有了沈丞安的巧问,教坊司里的那些舞姬和歌女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那些前去露华台刺杀皇帝的舞姬们是被一个内监打扮的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送到教坊司来的。

那些人一被送到教坊司,韩宫令就把人给藏了起来,隐藏在教坊司中,就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平日里这韩宫令对教坊司中的舞姬们本就十分的严苛,她们也是都不敢招惹韩宫令的,自然也就没有人敢靠近她的屋子。

所以也就没有人发现那些多出来的舞姬,但却有人注意到每日韩宫令都回特地叫人做了丰盛的饭菜送到房间里去吃。

教坊司中的舞姬和歌女们自然也察觉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只是都不敢多说多问,只生怕被韩宫令给惩处。

至于所谓的来传话的内监,教坊司中的宫女的确见到了,那人说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的,说是这次的秋日宴不需要表演。

韩宫令也句顺势让原本已经准备好了的几个舞姬撤了下去。

再然后就是今日的秋日宴了,教坊司中的舞姬们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所以自然也没有前去秋日宴。

而得到了消息的韩宫令,却是把那些刺客给送到了露华台……

至此,前后的事件就已经十分的明朗了,不管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但这韩宫令却是一点儿也不无辜的。

不过沈丞安却从这些证词中听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譬如说负责传话的内监难道没有将消息传到教坊司来吗?

不然的话,教坊司中的人为何一个也不知道露华台那边传了舞姬?

若是这些舞姬没有说谎的话,那便是那个传话的内监也有些问题,否则为何只把话传给了韩宫令一个人?

这岂不是奇怪的很……

沈丞安微眯着眼睛低头看向跪在地上依然十分狼狈了的韩宫令,语气淡然,但眼底却淬着几分冷光。

“韩宫令,本郡主该说你是蠢呢?还是该说你衷心?”

韩宫令被陈统领拧着手脖子,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来,抬眸看向沈丞安的眼神中明显有些怨毒之色。

“我不知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丞安勾唇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若是本郡主没记错的话,你方才似乎是说了自己是蓉贵妃的人吧。

现在你是无论如何也和刺杀的舞姬们脱不了干系了,还这般攀污贵妃娘娘,你觉得她会如何呢?”

沈丞安这话说的隐晦,可韩宫令却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她先前没有想到沈丞安会找到证据,这才将蓉贵妃拉出来为自己脱罪。

可现在这样情况下,若是蓉贵妃知道她说的话,只怕是不等皇上先发难,贵妃娘娘就会叫人弄死她了。

一想到这儿,韩宫令的脸色顿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韩宫令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那本郡主给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