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安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无奈:“没想到我这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过街老鼠。不过那些百姓多数只怕也都是被人利用了。

叫人拿着我的令牌先去安抚一番,若是不成的话,再出手吧。”

横竖他们也不能真的堵在这儿。

陈淮安点了点头,也觉得沈丞安说的及是,扶着人坐好,低声道:“将令牌给我吧,这场面怕是底下人压不住。”

陈淮安愿意出面,沈丞安自然也是高兴的,二话不说就从衣袖里将玉牌掏出来递给了陈淮安。

“那我等着阿淮的好消息,那草屋住了几天,可是叫我难受坏了,我想尽早回去呢。”将玉牌递给陈淮安的时候,沈丞安顺手就拉住了陈淮安的衣袖,精致的小脸有着几分娇气。

陈淮安笑着揉了揉沈丞安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的神色,他实在是爱极了小丫头这副娇气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搬到她的跟前去。

“放心吧,定叫你能安安稳稳的回去休息的。”

言罢,陈淮安便拿着玉牌出了马车。

沈丞安在马车里待着,只听外头传来了一声颇有气势的声音:“安宁郡主在此,何人喧哗!”

嗯,阿淮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唬人的呢。

陈淮安特意带上了几分内力,将他不大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围在马车边上的百姓耳中。

听到‘安宁郡主’这四个字,那些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盯着说话的陈淮安手中的玉牌,不敢再造次了。

他们只晓得朱城主被奸人害的下了狱,谁知道那所谓的‘奸人’会是他们的郡主呢?

阜城的百姓虽然对朱城主十分爱戴,但却也不都是没脑子的,甚至因为朱成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将阜城治理的很好,这里的居民其实都并不坏。

当初西南旱灾的时候,安宁郡主慷慨解囊为他们西南运来了物资的事情,百姓们都还是记在心里的。

后来圣旨下来,知道安宁郡主成了他们的玉川郡的郡主,不少的百姓都十分的高兴,想要见上一见这位安宁郡主的风采。

只是谁能想的到他们初次见面,竟然会是这么个尴尬的场面呢?

“我们……我们不知道马车上的是安宁郡主,扰了郡主的清净是我们的不是。”有那心怀愧疚的百姓,已经自动的让开了位置,不再围着沈丞安的马车了。

但也有那死忠于朱城主的百姓仍然堵在马车边上不肯让开,甚至有那胆子大的直接叫嚣了起来。

“就算是郡主又怎么样?难道就可以随意处置城主了吗?城主一家都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还不能放出来?”

有了第一个出头的,就会有第二个,外头逐渐的就开始闹了起来。

陈淮安看着那些仰着头,颇有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们,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朱成一家是藐视皇威,犯了律例才被下狱的,你们在此拦着郡主的马车,是不把大宣的律例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