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快走吧。”梁昊空这时已经非常不耐烦的说道。

听着吴风所需要的材料,巫宏达立马想到了一点什么,他问吴风:“你这是准备要揭裱吗?”

“您猜对了,我就是要揭裱这幅画,虽然他的最表面确实是王时敏老先生临摹画的话,但是它的下面却是确确实实的真迹,如果巫老先生不信的话,你可以等到我把这层宣纸揭开一看就知道了真假,到那时候你再想好怎么处分我也可以。”

“你怎么还这么多话,我们已经对你已经够仁慈的了,你再不走我们真的要报警了。”梁昊空十分气愤的说道。

“好,可以,我也不差这点时间,我给你这个时间。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而且我家里都有,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我是一个老头,就感觉我非常好骗,我收藏的那幅张果老见明皇图卷,我已经收藏了快十几年了,而且那幅画是我最为喜欢的,我对那幅画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就算你的这幅画临摹的再相似,我也是可以发现端倪的,我等着你的结果。”

“我既然可以找到你,并且打包票,那么我就有这个自信,等过一段时间我们自见分晓。”吴风也十分平静的回答道。

梁昊空听着两人之间的交谈,也并没有再要去驱赶吴风的意思了。

保姆听了吩咐,就赶紧去储物间把接裱所用的所有器具都拿了过来,吴风把这些器具拿到手里就立马开始行动,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趁着这一段时间,梁昊空把保姆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问道:“你知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就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找到了巫宏达老先生,说要给巫老先生卖一幅画,但是他又说那幅画巫老先生已经就收藏过了。所以老先生就觉得他是一个赤裸裸的骗子,然后就让我昨天晚上就把他赶出家门。但是现在我看这个局势,好像巫老先生又对这个人信任起来了。”保姆说道。

梁昊空听到这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姑父性格一向很随意,自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谁也干涉不了他。而且这个姑父脾气还很不好,如果有人干涉他的想法或者让他不如意了的话,他就会就会大发雷霆。

就像现在,他让吴风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骗子,这个想法也是没有人可以去阻止的。

无论是谁来了也都要站在那里等,结果除非就老先生自己叫停。

在这漫长的等待时间里面,这三个人一直看着吴风在那里繁忙的摆弄着各种器具,然后梁昊空做为一个外行人,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吴风也听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就边做边说:“揭裱其实就是古代时候装裱旧书画技法的其中一门,也是很多古书画商人必须要具备的技艺。因为只有拥有了这门技艺才可以更好的保存旧的书画。

古代时候宣纸是分层制作的,一层普通的宣纸可以最多分成两三层,可是如果好一点的厚一点的宣纸分下来的话,可以至少分上数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