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百的娇哥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一看见我驼了个来历不明的鬼东西,多半是就直接上脚踹了。”

“徐迟” :“……”

“徐迟”气得直接扭曲变形,消散在风里了。

三番两次地耐心哄骗,鱼儿就是铁了心不上钩。骷髅也怒了,徘徊在胸口的那只骨手停住,张开五指,尖利的指尖刺透布料,冷冰冰地抵在皮肤上。

周岐打了个激灵。

“嘻嘻,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也跟你的人一样强壮,嘻嘻,嘻嘻。”

它笑完,“噗呲”,那只手一用力,嶙峋的骨节即没入皮肉。周岐只觉心头一凉,胸口上破了个洞,风呼呼地灌进来。剧痛潮水般袭来,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额上黄豆般的汗珠洒在山路上,刹那间被蓬松的泥土吸收殆尽。

那只手一寸寸侵入胸膛,翻搅戳刺,如入无人之境。

嘎嚓,似乎是保护心脏的肋骨被掰断了。

跳动的心脏被握紧,那五指收拢,狠狠一捏。

有一瞬间周岐眼前突然一黑,以为自己就要失去意识,但接着又恢复清醒,而后强烈的晕眩袭来。他勉力低头,看到血涌如注,浇湿前襟。剧烈的痛楚撕扯神经,使得胃部痉挛,喉头抽搐,他一扭头,哇的吐了出来。

肌肉也开始僵硬,看样子是无法走完这段路程了。

他跪在地上,面如金纸,浑身颤抖,却依然没有松开紧紧箍着骷髅腿骨的双臂。

“松手吧,松了手,我就不要你的心了嘻嘻。”耳边的嘻嘻怪完美阐释了什么叫不到黄河心不死。

周岐出离愤怒了,一嗓子吼出来:“你是什么狗玩意,也配得到老子的心!”

正活体剖心的骷髅:“……”

吼完,报复了个爽,顿感胸中烦恶尽除,周岐竟豁达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直笑到有人重重地拍了一记他的后脑勺,他才停下,喘息着转过头。

“你跪在地上傻笑什么呢?”

眼前的血色褪去,周岐的视野里出现一张熟悉到化成灰他也认得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蹙着眉,目中隐含担忧。

周岐有点呆,空出一手,颤抖地伸过去,脸的主人下意识想躲,但随即克制住了。

周岐于是如愿以偿,伸出两指,用力捏住那层薄薄的脸皮,往外一扯。

脸蛋被扯得变形的徐迟:“……”

沉默,沉默,沉默。

三秒后。

“你想死?”徐迟阴恻恻地道。

“靠,这回是真的!徐迟,我他妈差点就死了!”周岐回神,立马松了手,还顺便揉了揉那片被他捏红的面皮,趁机流连忘返。

徐迟拍开他的爪子,投来问询的目光。

周岐艰难爬起,一回头,跟重新回到他背上的四十岁亲切男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他彻底松了一口气,简单地跟徐迟讲了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