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拟定军事作战方案的思路严肃思索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不是周岐这孩子有病,就是周岐这孩子疯了,可周岐既没病也没疯,他好好儿的,他只是一时间哪根筋搭错了……

徐上将不免有些焦虑,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他无力往回拉扯。

许多年前现实就给他上了宝贵的一课,妄图掌控人心的统治者都将被人心颠覆。他不能重蹈前人覆辙。

“嗯?怎么不说话了?”长久的沉默让周岐有点不安,他掂了掂肩,肩膀上的脑袋随即跟着晃了晃,“娇哥哥?睡着了?”

徐迟没应声,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假模假样地维持高冷。

但周岐真以为他睡着了,忿忿然嘟囔起来:“既然你睡了,那我就不忍了。刚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拍小丫头脑袋了?怎么着,还挺宠粉的呗?真不是我想太多,你也老大不小了,年纪拿出来一炫耀都能当爷爷的人了,能不能注意点儿行为举止?是,你觉得你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呵护,但你也不想想,一没有啥血缘关系的叔叔顶着张倍儿帅的脸成天在眼前晃悠,还牛逼哄哄的,本事大的不行,哪个少女不心动?别说少女了,少男我看都悬,别说少男了,就我这种……”

话嚼到一半,可能是吵了徐迟的清净,周岐感觉到一只手按在了他头上。

周岐顿时就如被掐住脖子的鸡,怂得没了声儿。

等了三秒,那只手动了,跟摸狗似的,捋了捋周岐的寸头,撤走之前还特地拍了拍。

这人肯定都听见了,现在拍他头补偿呢。

周岐有点没脸,赶紧往回找补:“不是,先声明啊,我不是嫉妒,我就是提醒你……”

徐迟嫌聒噪,就又拍了拍他的头。

周岐于是满足了,不闹了,脚步都变轻快了。

从西侧小径绕过佛堂,再穿过僧侣住的禅室,推开门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弯曲下坡的小路,小路尽头就是桑吉说的用来发愿的莲花池。

隔着老远,周岐就闻到莲花特有的清甜香气,心中很是纳罕,这地方海拔高,昼夜温差大,按理说,不是莲花这种娇气的水生类花卉的理想繁殖地。

但话说回来,莲花是佛教圣物,宗教色彩浓厚的地区想方设法要种出莲花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

“对了,你之前说话被我打断了,你说你在壁画上发现了什么?”周岐忽然记起这么一茬。

他说话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思维比较跳跃,徐迟早就习惯了,没有什么障碍地顺着话头接下去:“壁画上描绘的是双生佛的传说。”

“双生佛?”周岐皱了皱眉,“你说掩面佛和狗头婴神啊?”

徐迟:“不然呢?还能有谁?”

周岐噢了一声,问:“具体讲的什么?”

“掩面佛和婴神本来是一对连体双胞胎,自降生起就共用一个心脏和一个头颅,但二人却有不同的思想和人格。笼统点来说就是,掩面佛比较善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