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遇到盘查,他们是掩盖不了的,他们一路上都是用银子开道,倒也很顺利,一路畅通无阻,之所以在扬州要换走陆路,是因为船只到了江都就要被军队强征,风险太大。

“三名车夫可靠吗?” 杨少武瞥了一眼马车问道。

周景点点头,“都是自己人,我们还有江阳县主簿李润搞来的通行牌,是给军方提供给养的身份,一路都不会盘查。”

“在哪里过江?”杨少武又问道。

“在江阳县以东约五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叫黄湾村,船只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不错,你们安排得很周详。”杨少武赞许道。

周景苦笑一声,这是红色等级的任务,也就是最高等级,整个沿途以及扬州、润州的晋卫堂上上下下都动员起来了,他们能不认真吗?

马车上,应采和闭着眼睛休息,徒弟净玉心中却有些好奇,她忍不住问道:“师父,那四个木箱里究竟是什么?”

“那是争夺天下的大杀器,别多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净玉吐一下舌头,不敢多问,也闭上了眼睛。

三辆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南下,快到江都城时,又转向了另一条道路,是运盐的专用道路,俗称为盐道。

“江都城还是战时状态,官道上的哨卡都换成士兵了,比较危险,走盐道要好的多,盐道上的哨卡被叫做索钱卡,只要给钱,哪怕是公开运送兵甲,他们也会装作没看见。

杨少武笑了笑,他们运送的东西可比兵甲严重多了。

正如周景的描述,短短三十里的盐道上就有三个哨卡,无一例外地只要钱不看货,一辆马车五两银子,三辆马车顺利抵达江边,还要再向东面走三十里才能抵达黄湾村。

马车依旧沿着盐道而行,路面不平坦,马车比较颠簸,行走的速度也放慢下来。

大约走了十里,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周景脸色一变,“糟糕,遇到稽查队了!”

“什么稽查队?”杨少武问道。

“稽查私盐的,就是军队,非常凶狠,没有盐票就杀人。”

周景十分紧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就怕遇到私盐稽查队,一般不太会遇到,但今天偏偏就遇到了。

杨少武回头打了个唿哨,暗示有危险,随车的火器营士兵都握紧了剑柄,应采和乘坐的马车却没有动静。

骑兵队奔至近前,一举手,示意停下马车,一共二十名骑兵,腰佩战刀,手执短矛,个个凶神恶煞。

“运送的是什么?”为首旅帅厉声喝问道。

“是布匹,军方的布匹。”

周景将通行牌交给对方,这是各县开出的通行牌,专门用于给军队运送后勤物资,有了它,路上哨卡都不会盘查。

但稽查私盐的军队显然不理会这一套,他们是不同的体系,军队打仗和他们无关,就像贩卖私盐也和军队无关一样。

为首旅帅不看牌子,喝令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