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伺候崇祯。

“天大的祸事,有皇爷执掌乾坤,须臾可平。”

这份忠心令崇祯颇为感动,终于冷静下来,也把事情说了。

“临清镇守太监冯纶,悍然用火药炸毁了钞关码头,造成百姓死伤无数,妄图劫持魏忠贤、李朝钦,行大逆不道之举。”

王承恩讶然。

“奴婢记着,魏忠贤、李朝钦可没有走运河啊。”

崇祯的脸上闪过自得。

“朕早已料到魏阉的孝子贤孙必不甘心,焉能没有筹谋准备?此番冯纶丧心病狂,却功亏一篑。”

王承恩小小地奉承了一下。

“皇爷明见万里,洞若烛火。魏忠贤都束手就擒,区区冯纶不过是如来佛祖手掌心里的孙猴子罢了。”

崇祯冷哼。

“他算甚子孙悟空?还没用朕出手,就被人斩杀当场了。”

王承恩露出笑意。

“看来临清当地官员还是忠勇任事的。”

崇祯脸色古怪。

“一个兵部侍郎、一个顺天府尹、一个太仆少卿、一个东昌知府,外加一个前任辽东都司,还有临清本地驻军,要是还不能绞杀冯纶这个畜生,才是奇哉怪也。”

王承恩弓着腰,嘴里说着好话,实则内心焦急。

阉党被干掉后,内廷出现了大量空缺。

他是崇祯最信重的太监之一,被委任为秉笔太监。奈何上任时短,很多头绪还没有缕清呢。

见崇祯震怒不已,却不明白此事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第二日的朝会上,乌云压顶的气氛才让王承恩知晓不对。

崇祯昨夜接到了临清之变的消息,众位大臣天明时分也收到了。

镇守太监动用火药和匪徒,炸毁钞关码头,悍然劫囚,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之前崇祯手起刀落,迅速利落地收拾了魏忠贤和一众阉党大佬,让所有人都误以为阉党不堪一击。

可是临清发生的事,重重地打了崇祯和朝廷的脸。

区区一个镇守太监,就差点酿出滔天大祸。

不少人都联想到,倘若真的让冯纶将魏忠贤劫走了,那些残存的阉党分子只怕会纷纷响应,祸乱天下。

一时间,许多官员都面带杀气看向朝堂里仅剩的一些阉党官员。

刚刚回到京师的韩爌越众而出,身为首辅,他必须表态。

而身份东林大佬,诛除阉党更是他的任务。

“陛下,阉党余孽贼心不死,倘若除恶不尽,臣惟恐江山板荡,社稷不稳呢。”

钱龙锡也出来了。

虽然韩爌的回归让他很不满,但是在对付阉党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今日区区一冯纶,便敢效博浪之举。内廷、外朝尚不知还有多少阉党死忠,臣唯恐陛下安危,不得不慎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阉党官员全都吓坏了。

这是要扩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