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们从前所学的思想,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将会变成大麻烦。

而这样的问题,在刘宗周这里显然已经不足为虑了。

他呵呵一笑,开始演讲。

“士农工商之言,始出于《管子》。其文曰:市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这个典故,朝鲜的士人当然知道,显然答桉还在后面。

果然,刘宗周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截。

“既然四民皆为国之柱石,又何分先后、上下?即可为士农工商,缘何不能作商农工士之说?”

此言一出,场面哗然一片。

所有人都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作响,显然对于这个提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以往说起天下四民,大家都是士农工商、士农工商的叫法。千百年来皆是如此,渐渐的便习以为常,并以为本该如此。

可是现在刘宗周并没有提出什么高明的学问理论,只是将士农工商的排序做了一个改变,重新放到原文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显然刘宗周是用这个方法在告诉所有人,《管子》的原文中并没有给士农工商排序的意思。四民是同等地位,都是一个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一个开篇,就给了朝鲜的儒家不小的冲击。

这其中有些人头皮发麻,有些人抓耳挠腮,更有些人恍然大悟。

显然每个人从中接受到的感悟是不一样的。

金尚宪、沉器远等人更是面面相觑。

他们原本想着这些大儒的到来,能够好好的涤荡风气,消除夏国重商之举带来的人心浮动。

却没有想到,这些中土来的大儒在思想上反而更加激进,而且对儒学做出了全新的解释。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经济基础决定的。

当重商成为夏国的主流时,思想家们必然会对这种社会现象进行深刻的思考和总结。

刘宗周可谓经历了夏国从无到有的全部过程,对于其中的感悟自然也是最深的。

再凭借着他无与伦比的学术功底,已经形成了新鲜的理论,用来给夏国的先进制度作出诠释。

现在他又将这种思想带到了朝鲜。

在军事、政治、经济、思想等多重的强大影响之下,朝鲜发生改变也是可以预期的。

“殿下很生气,对于你们的拖沓十分不满。”

大邱,金自点的帅账中,迎来了崔鸣吉和李时白。

崔鸣吉更是带来了李倧的怒火。

金自点等人全都胆战心惊,但是也叫苦不迭。

“吏判大人有所不知,非是我等贪生怕死,实在是粮草不济,无力进攻啊!”

崔鸣吉颇为不满。

“这段时日,各道的粮草一直在源源不断送来,你还在妄图狡辩吗?”

金自点两手一摊,欲哭无泪。

“下官盼望粮草如盼甘霖,可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