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个小忙,还要请你相助。”

金希哲听到可以不用死,不免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

娄甫拿出一封信,交给了他。

“你将此信交给李时昉将军便可。”

听说是让自己送信,金希哲为了活命,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给他一匹马,放他走。”

金希哲知道这次让自己做信使,其实是将功赎罪。他并不打算趁机逃跑,实在也是无处可去。

如果不能完成夏军的任务,再被抓到的话,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他骑马离开益山南下,当天晚间便进了全州。

“夏军太强大了,仅仅一个时辰就攻破了益山,只怕全州也难以抵挡。”

金希哲声泪俱下,说出来的话令全州众将人人变色。

相比起全州,其实益山更加坚固。否则的话,也不能被称之为全州门户。

然而那样的坚城却只能坚持一个时辰,实力差距未免太大了。

短短几日的功夫,李时昉苍老了不少,他的两鬓甚至出现了白发。

换成谁在他这个位置上,不停的接收到坏消息,都不会好过。

北面的夏军已经冲进了全州平原,过来的路上一马平川。东面和南面的夏军也已经攻到了眼前,枪炮轰鸣的声音城内已经可以听到。

守军仅仅剩下几座山头,一旦被攻破,全州就会被四面包围。

破城之日不远了。

金希哲将娄甫的信递交给了李时昉。

信中的内容也不出预料。

敦促李时昉放弃抵抗,向夏军投降,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同样在信中,娄甫做出了威胁。

如果夏军攻到全州城下时,李时昉还不作出回应,则夏军将不再接受他的投降。

到了那一步,等待李时昉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局势凶险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丧失了信心。

李时昉抬眼四顾,就看到每个人都殷切的看过来,等着他作出决定。

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黑暗终于过去,光明重新降临。

放眼看去,到处一片洁白干净,如同仙境。

这就是柳琳醒来后看到的情形。

浑身上下仍旧处处作痛,可也正是因为痛苦在告诉他……

他还活着。

这是一处是安静的房间。

此时窗户打开,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呼吸的空气带着几分香甜。

身下的木床虽然比较简单,可被褥却很舒适。

柳琳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

动作之下神经受到刺激,令他感到一阵酸麻,可好歹依旧随着他的意念而动。

柳琳咬咬牙,努力用双手将身子撑了起来。

稍微坐起之后,才将四周的情形看得更加清楚了。

尤其是他的身上,穿着白蓝相间的短衣。前襟的位置用一颗颗纽扣系着,样式简单而又舒适。

他反应了过来。

这应该是夏国的衣服。

那么也就是说,他显然是落在了夏国的手中。

可他明明是敌人,为何夏国没有将他处死,还要为他治伤呢?

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你又何必死撑到底?那个伪王根本不会念及你的忠义。和国家相比,那个背叛了百姓的王又有什么可以忠诚的?”

沉器远的责怪让柳琳知道,在他昏迷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沉器远的女儿嫁给了柳琳的儿子柳之蔓,两人乃是亲家。

这也是为什么情报部只是稍微运作一下,柳之芳和柳之发就会轻易入彀、逃离晋州的原因。

现在胜负已分,也到了柳琳作出决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