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对于刚刚意外的冷场, 朱锦只是付之一笑, 随即让郑克臧坐在自己的身边,待看到儿子坐定,身穿浅黄色团花五龙袍的朱锦便用一副虚怀若谷的架势诚切的询问着:“诸卿,耿藩使者黄镛呈上的书信诸卿已经通阅了,卿等以为孤该如何答复才好?”

“王上,耿逆精忠迫于鞑酋康熙小儿的削藩之策,不得已才与吴逆三桂联手起兵谋反,所谓反清复明一事不过是其欲行割据的掩饰借口而已,王上万万不可为其火中取栗。”

“王上,杨大人所言有所偏颇。”洪磊显然不赞同杨英的表态。“虽然耿逆精忠想让王上为其火中取栗,然而这未曾不是我军重返大陆之良机,况且八旗兵入关后战力陡降,能拿下江南、湖广、云贵靠的就是三藩之力,如今三藩齐反,臣料鞑子势难支撑,与其坐观其成功,不如现在就分一杯羹。”

“吴三桂出云贵攻四川、湖广,尚可喜、尚之信父子可攻江西,耿精忠图浙江,倒要请教洪大人,我军西征能取何地,又分得哪里一杯羹?”柯平如此反诘道。“彼等朝三暮四之辈无非是想借我军战力,至于地盘却未必肯给啊。”

“不是说耿精忠许以我军全闽沿海战舰嘛。”兵部赞画陈绳武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考量这件事的利弊。“有了船还怕没有地盘吗?再说了,吴三桂能打这话不差,耿精忠能不能打还两说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想到咱们呢?”

“左不过是怕咱们渔翁得利,背后给他一刀而已。”叶亨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若真是愿与我军戮力同心,怎么不见他耿逆有亲自来台参拜监国之意。”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为之一静。叶亨此言有道理嘛?当然有!明朝宗室还不少留在台湾,你耿精忠说什么反清复明,难道来拜见一下身为监国的宁靖王朱术桂就真的如入虎穴一般危险嘛?显然不是的,要知道当年李定国、李来亨如此祸乱天下,最后还得到宽恕成为永历朝的抗清名将,你耿精忠不过子承父业,没有太多杀戮,而今幡然醒悟,又怎么会不被已经无路可退的明朝宗室们原谅。但有道理归有道理,可事实上却非如此,就连以明招讨大将军、延平郡王自居的朱锦本人也对朱术桂颇有不臣之意,又如何指望同样心怀鬼胎的耿精忠眼巴巴的跑到台湾来服软。

对于叶亨的失言,时年三十三岁的朱锦颇是大度的付之一笑,此刻的他雄心壮志,丝毫没有后来因为屡战屡败后的颓废,只见他轻笑之后目光转向武臣这边:“刘卿、何卿,且说说你等的意见。”

“臣以为还是接受耿精忠的意见出兵为好。”刘国轩和何佑对视一眼,这才回答着。“虽言东宁一地自先王规复之后便得以开发,然而毕竟只有十余年的光景,满打满算户口不过十五万,地不过一万八千甲(注:一甲约等于0.996顷),若是静观三藩与鞑子交战的话,无论谁输谁赢,我军都无从讨好,不若西返大陆,多占些州府,也好有回旋的余地。”

“刘大人,若是三藩不愿予我地盘呢?”柯平坚持着自己的论断。“那是不是还要跟耿精忠做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