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起,却没有想到郑克臧想的还很多的,完全是建一支正规新军的样子,由此他不能不怀疑对方此举的真实用意。不过再一想,郑克臧再怎么表现不凡但毕竟现在不过十二岁,而童子营中除了少数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外,也都郑克臧的同龄人,陈永华便暗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已经从各镇调拨了五十名军中老兵充任童子营教习,军械也可按需向兵部索取,至于每月粮秣则同一般军士拨付,只是东宁的积蓄有限,且还要供给王上大军所用,财力颇为吃紧,所以童子营不发饷银,大公子万望见谅。”

对于陈永华关于教头和军械问题的答复,郑克臧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没有军饷让他有些不满,但对方说的也是实情,以台湾仅有两州之地豪赌大陆争霸,的确是已经百上加斤了,自是要在其他方面能省则省。

“陈先生,不发饷银倒也无不可,只是这里还有几枚银章的图样,还请先生使人浇铸一下。” 说着郑克臧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样,这是他设计的勋章图案。“大小规格图样上都有标注,也不需全用纯银,银铅、铜铅各半即可,只是每样需多铸几枚才是。”

陈永华接过图样一看,格式倒也不繁杂,只是原来的方孔钱的下半步改为实心,上面还书写着武勇、忠勤、胜捷、冠军等字样,但他却不明白这些东西的用途,下意识的以为这是郑克臧用来赏赐的伪钱,因此颇有些头疼的劝道。

“大公子,钱钞一法关乎东宁根本,若是被王上知道了,定要责罚大公子胡闹的。”

“陈先生误会了。”郑克臧解释着。“克臧曾读《通鉴》,知唐前有勋官之说,国朝废置,便有心在童子营中复设以做激励,只不过勋官十二转涉及朝廷权位,克臧不敢自擅,因此变更一二,做勋章赐下,武勇章赏武技精深者,忠勤章赏每日坚持操训者,胜捷章赏诸队竞技胜者,冠军则顾名思义而上段留孔便于系入绶带,绶带悬于脖颈,可谓万人瞩目,可以激励旁人争胜之心。”

陈永华越听越惊,这还是十二岁孩童能想出来的东西嘛?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鉴于这不起眼的几枚银章、铜章可能对军中奖惩制度产生的冲击,因此即便是贵为本藩元子的郑克臧亲自要求,也不能轻易予以满足,非得报知朱锦裁决方可。

当然,陈永华不会把自己决定当面通告郑克臧,只是淡淡的敷衍着:“如此啊,那仆稍后就命有司铸造一批给大公子送去,只是大公子还要稍待几日。”

郑克臧并没有想到陈永华会皮里阳秋,所以还挺高兴的拱拱手:“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陈永华忙作出一副为上位者分忧义不容辞的架势来:“大公子说这话可是要折煞仆了。”

“陈先生乃是父王重臣,肩负西征大军军输重任,如今又要为余的兴之所至忙前忙后,道声谢也是应该的。”郑克臧知道自己在未来几年还要仰仗陈永华的大力支持,因此好话不断,当然他也知道过犹不及,因此稍稍说了两句便话锋一转。“对了,陈先生,父王征战福建肯定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