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主子授意的陈九霖脸一沉,反问道:“要是不给呢?”

“不给的话,刚刚谢大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蔡政冷冷的看着这个卖身求荣的走狗。“本官回去后自会说动藩主,调用藩中大军前来攻打长崎,到时候,本藩也不要这笔钱了,就留给几位重修长崎好了。”

“呵呵,”陈九霖轻笑几声。“中土大战方兴,贵藩又深陷闽粤,还有余力出兵长崎吗?”

“哈哈哈哈!”对于陈九霖轻蔑的质问,谢智达报以一阵狂笑。“余还说小日本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吞了本藩的银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到这,他冲着陈九霖一瞪眼。“老实告诉尔等,本藩主力却是正在闽粤征战,然而不过只是陆师而已,水师大队并未调动,抽来长崎也只是一两句话的事。”陈九霖照直将谢智达的话翻译给了两个日本人,日本人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说什么鸟话呢?”

“谢大人稍安勿躁不要失了上国使者的风度。”陈九霖特意在上国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其讽刺的意味极其的强烈。“柳木大人说了,当年蒙元二十余万大军都在东征日本中失败,贵藩区区水师又有何可惧,这等威胁吓不倒大日本的武士。”

“柳木大人的胆色真是不差。”蔡政一把拉住准备暴跳起来的副手,反而赞叹其对手来了。“可惜啊,两国交兵必有损伤,万一幕府方面责问起来,衅自何开啊?不知道柳木大人和大村藩主该如何向幕府交代?”

此言一出,刚才还一脸得色的陈九霖顿时沉下脸来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的主子说。

虽然看不到陈九霖的表情,但对方说话后陈九霖反常的沉默让两个日本人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主动询问着。面对日本人的寻问,陈九霖奴颜卑骨的回复了两句。听到一半,勃然大怒的柳木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甚是失礼的转身而去。陈九霖立刻追了上去,而那个被称为大村的藩主则摇摇头,一言不发的也跟着走了。

“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咱们晾在这了?”谢智达瞠目结舌的看向蔡政。“蔡大人,这两个倭人算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吗?恼羞成怒也该留一句明白话,这算什么?不上不下,不清不楚,拿咱们当猴耍吗?”

“谢大人。若是余没有猜错的话,此事应该成了。”刚才还一脸焦急的蔡政此刻却变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回馆驿吧,少则一两日,多则三四日,日本人一准把咱们请回来移交财物,总算不负王上的重托啊。”

“啊!这事就这么算成了?”谢智达张大了嘴,还有些不敢相信。“不对啊,倭人之前那副嘴脸,天不怕地不怕,就差写在脸上要生吞了咱们这笔银子的,怎么这么会功夫,这事就成了,蔡大人不是宽慰下官吧。”

“宽慰你?要是事情办不成,那谁在王上面前替本官分说啊?”蔡政站起身来,冲着谢智达招招手,谢智达会意的贴近身子,此时蔡政压低了声音。“那倭人虽天不怕地不怕,但唯一所怕的就是幕府本身。余刚才问那柳木衅自何开?柳木自是不敢向幕府解释是因为其一己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