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突,同时也是为了点燃后火力均匀,至于风干则是为了减少水分提高柳炭的品相,尔后方可焙制成炭最后研磨成粉末状。”

听到这,郑克臧说了一句:“余在制水泥的过程中试作了一处干馏窑,对木炭的制作也有些帮助,兵部可以派人过去了解一番如何生产,或可以有所裨益,至于柳炭嘛,来源甚为苛刻,余或建议以竹炭代之,不过只是一家之言,兵部或可尝试比较一下再做定论。”

“诺!”以蔡谦这个级别当然也知道水泥是什么,也知道在水泥生产中郑克臧所起的作用,因此便投郑克臧所好的当场答应了下来,甚至他心里还做了决定,不管干馏窑好不好用,兵部是一定要造一处的,至于柳炭、竹炭哪个更好用嘛,更是要让下面人试着比较比较,以免“寒”了这位喜好杂学的监国世孙的心。

对于蔡谦的识相,郑克臧很是满意,于是冲着蔡谦微笑的点了点头。蔡谦一看,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不过他明白郑克臧这个笑脸是看在自己的态度上赏的,至于真的要入对方的法眼还得看自己接下来的作为。一念及此,心头火热的蔡谦便讲解的更卖力了。

“等以上三种材料备齐了,接下来才能真正开始制造火药。本藩匠工依据《兵录》也其分为四步:其一,将硝、硫、木炭用石臼碾成粉末;其二,将三种粉末按勾兑成数放入木臼中加纯水浸湿,然后将其混合成泥状再反复捣碾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期间药泥渐干时,加水再捣,使药泥匀和细腻,尔后取出日晒;其三,将成品取一样置于纸上,点燃火药,火药燃尽不损纸者为佳品,其余为劣品不合格者,需再次捣碎直到成品成色至上品为止;最后再筛选药粒,将干结的上品药块破碎成粒,用粗细不同的罗筛分筛出大铳(炮)、佛朗机、鸟铳所用的大中小各种火药粒,不成颗粒的则用作火门引火药,至于粉末则全部剔除。”

“慢?”郑克臧突然出言喝止道。“蔡大人适才所言,本藩炮铳装药是一般无二的吗?”

在郑克臧前世留下的记忆中,鸦片战争期间英军的火枪与火炮之间的发射药是有区别的,这会不会就是鸦片战争中清军大炮射程不远的奥秘之一呢?

“不,不,是臣说的快了,监国有所误会。”蔡谦的解释让郑克臧打消了一部分疑惑。“事实上国朝在火药上有五十几种配方,用于不同种类的火器,本藩简化了之后,大铳、佛郎机炮等炮用一种,鸟铳、密鲁铳等铳用一种。”

“原来如此。”郑克臧想了想继续追问道。“两者,药中硝石、硫磺、木炭各为多少?”

“这?”蔡谦一愣,这可是绝对机密的东西,但郑克臧的身份不同,所以蔡谦在片刻内便作出了绝不隐瞒的决定。“炮药硝七成半,余数硫磺与木炭各半,铳药硝约合七成六分,硫磺一成六厘,余数为木炭。”

郑克臧比较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英军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所用装药的配方,发现郑军的这两个配方跟一百五十多年后英军所用的枪用火药和炮用火药的配方都有很大的区别,但不言而喻的是,经过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