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水势风力远甚人马脚力,故而可以乎南乎北,袭各军之不备。”

“水师?又是水师。” 喇哈虽然自命是国人贵戚高人一等,但对杨熙这位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却也不敢给予颜色,所以只能微赤着双眼,作出一副苦恼相来。“王爷督办水师至今未成,倒让郑逆得以从容奔袭,这,这可如是好。”

杨熙分析问题还成,让他解决问题却有所不能,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才给出了一句话:“而今之计怕是也只有谨慎前行,虽然有按兵纵敌之嫌,但也好过莽撞行事而致损兵折将。”

“也只有如此了。”喇哈也早有类似的想法,然而外表粗犷的他其实生性狡诈不愿担行军误期的责任,所以才想着办法从杨熙嘴里套出了这句话。“日它老母的,老子就不信了,等与泉州绿营汇合了,他刘国轩还有这么好的牙口,一下子吃掉数万人”

“南北两面的鞑子援军吃了苦头,如今一天三停,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黄芳世挟击溃白衣军声势有不可一世的气焰,所以仆决议接下来就拿这个家伙试刀。”

刘国轩口中的白衣军是一支有明郑方面支持的反清武装,其领导人朱寅是漳浦人,原来是一个邪(教)分子。郑军去年兵败,此人就冒头出来号称朱三太子——光顺治、康熙两朝杀掉的朱三太子就有十几位,也亏得有愚民会相信世上有不死不灭、长生不老之人——收容了不少郑军残部,此后跟清军打了几仗,赢多输少,逐渐成了气候。因该部的标志是以白衣裹头,所以被明郑方面称为白衣军,当然清廷方面的称谓是白头贼,无论哪种称谓究其本质而言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黄芳世并不这么看,他以为自己能击败有万人之众的白衣军就能跟同样数量的郑军相抗衡,于是便在其余各路清军均磨洋工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准备挑战郑军的主力,也好在向康麻子邀功的同时一雪家仇。

当然黄芳世也知道自己的部队恐怕跟刘国轩所部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因此他的计划是筑营死守,预备成为一颗碾不烂压不碎的铁核桃,然后四面合围他好中间开花。不过黄芳度显然没有郑克臧两世为人的经历,不知道当一颗铁核桃是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的,特别是当他与各路满州将领的关系就一如后世那位最后希望别人看在**面子拉他一把的张军长一样的时候,这个代价就相当的高昂了。

三月初二,姗姗来迟的西路清军赖塔部约一万五千余人在漳州城东的赤岭一线背城布阵,希望与围城的郑军所部决一死战。但刘国轩早已经打定主意要避实就虚,拿黄芳世部开刀,便故意一把火焚烧了在漳州城外的营寨,作出就此撤军的假象。清军入关时的锐气在经过三十余年的腐化后早就不复存在了,见漳州围解,这干满洲大爷和绿营二爷自然不愿再跟郑军硬拼,遂心安理得的进入漳州休整,坐观刘国轩部安然的撤出了漳东。可他们却未曾想到,刘国轩其实是虚晃一枪,他前脚刚刚从漳东撤出,随后就再次奔袭水头,将驻军水头镇中的黄芳世军一举围住。

“发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