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倍之多,高昂的士气并不能改变兵力不足的现状,因此郑军在类似回光返照的余勇耗尽后很快就不得不边打边退向中军靠拢了。

“恭喜军门,贺喜军门,此战已无悬念。”段应举身边的部将看到己方步步进逼的势头,不由争先恐后的向主将溜须拍马起来。“刘国轩名声虽响,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军门一战克定,翌日皇上必然嘉赏,军门可不要忘了属下呀。”

“好说,好说。”段应举也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盘算这次大捷能不能换一个世袭的爵位,进而他又想到,这军功该怎么保,哪方面还需要兼顾,自己和自己的派系又能从中获得多少的利益,不过想归想,却不妨碍他许空头的人情。“只要此番胜战,本官一定向皇上禀明尔等的功劳,苦劳,一切都好说。”

“军门,大事不好了!”可美梦终有清醒的时刻,正在段应举醺醺然的许下诸多诺言的时候,两翼却传来了让他惊恐万状的消息。“刘国轩使江胜、吴淑两部左右包袭而来,左翼广东绿营已经垮了,右翼福州驻防八旗也快顶不住了。”

“快,快,让惠安镇立刻增援左翼,调邵武镇和汉军八旗至右翼。”

段应举还在手忙脚乱的应对着,这边刘国轩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看到清军后方混乱,刘国轩便亲率本部精锐直扑过来,只是轻轻的一捅,郑军便将福建绿营原本已经形成突破的阵形给生生打凹了进去。

“何老三,还有气力嘛?”刘国轩的马头越过满身血污的何佑,看到往日的同侪今日的部下如此狼狈,他就坏笑的大声喝问道。“还有气力的话就跟老子一起杀下去,若是吃不消了,那就自管到后头去休息好了。”

“刘武平,你倒是会占便宜。”何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刚想直起腰却觉得浑身脱力,不得已他只好说了回软话。“老子不跟你计较,要是打赢了,少不得灌你两角酒,要是打输了,你老小子也就别回了。”

“听到没有,何将军说了,要是咱们爷们打输了,就都别回来了!”刘国轩笑了笑,对于何佑的服软并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他借着这个机会激励起手下的斗志。“砍下段应举的狗头给何将军当下酒菜!儿郎们,跟我杀过去!”

福建绿营之后是满洲八旗营,可是满洲八旗早就不是开国时候的那支所向披靡的强军了,被中原繁华熏酥了骨头的他们在郑军的冲击下一触即溃,大吼大叫的向后逃去,不但牵动了整个清军的阵势,更把段应举派来的援兵给冲散了。

“完了!完了!”看到突如其来的逆转,段应举欲哭无泪,整个人就如同发傻了一样,跌坐在那喃喃者,但他身边的人可不能看着他发呆,于是顾不得上下尊卑,拉起他就跑,直到上了战马,这位官居从一品的提督大人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杀!”所谓兵败如山倒,冷兵器时代除了斯巴达人在温泉关、白杆兵在浑河等少数战例外,真正在面对面作战时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情况绝少出现,而更多的时候,杀伤是出现在追击的时刻,正如同现在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