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铺?” 郑克臧回首看着身边侍卫中的一人。“水兵营报告腌鲲肉是如何处置?”

“给童子营、童子军各营队加餐。”侍卫回应着。“不过吃不光,库房里可以说堆的跟小山一样,连存放的木桶都不够了。”

“糊涂!”郑克臧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再说水兵营里的人,一头灰鲸至少相当于十几头牛,童子营、童子军包括昆仑标才多少人,就算天天吃也吃不光的,与其搁在那喂老鼠,不如在全台低价发卖。“立刻让他们都卖了,不!”说到这,郑克臧想起来了,童子营并没有商业系统,自然更没有足够的人力来执行这道命令。“柳大人,盐行是属于户部所管吧,这样余用腌鲲肉来折换盐如何啊。”

这是一个双赢的办法,但柳崇惜却眨眨眼:“世孙,这腌鲲肉是什么东西,该如何折价?”

“权当腌牛肉吧。”郑克臧这才想到其实比民间来说,东宁百官才是更大的消费群体,不过这个时代大洋里鲸鱼的数量可不是台湾拥有的区区万余头耕牛可比的,对他来说更纯是无本的买卖。“等一下先给本藩百官各送十斤尝鲜,至于价格嘛,童子军和户部之间可按当前肉价的一半来结算。”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柳崇惜还有些不愿意,但相信没多久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其实是赚得了。“对了,百姓的余粮本藩收购吗?”

柳崇惜轻笑起来,但很快就发了自己的举动有些轻佻失礼,于是便脸色一肃:“当然要收买,否则各州府的常平仓以及本藩的太仆仓如何能填得满,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入库的集结,世孙自然看不见粜米时的热闹。”

“如此啊!”郑克臧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继续在不大的墟集里逛着,其实墟集里的东西很少,以东宁的现状来看,事实上已经从明末的资本主义萌芽倒退回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这不禁让郑克臧发出一丝感叹,中国是很等的无辜,每一次触摸到那道门槛的时候,就有不可抗力的外来因素将其打退回去。“怎么墟市里看不见有医馆药店,连游方的郎中都没有一个,这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

“医馆药铺,各州府县里都有,”柳崇惜无奈的解说着。“本藩较好的大夫都在军中,地方上却是不足,但好在东宁不大,地方各里往来州城也不过半日时间,若是没有恶疾,应该还拖得起,至于老屯庄嘛,原来就属于各镇的,自有各镇医师看顾,只是新屯偏远又无老屯庄的便利,怕有些作难了。”

郑克臧一听急了,他好不容易才从闽粤输入了数万移民,万一因为水土的问题丧失殆尽的话,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不过他也明白事已至此,急是急不来的,因此只能抓住重点来问:“有没有告诉实台移民,一旦遇到寒热重症怎么办?”

由于历朝历代对于开垦和人口增长同样关心,因此在业务上负责最高监督的户部自然不会不把郑克臧的交代放在心上,不过柳崇惜却以为郑克臧此刻的询问是属于关心则乱的表现,要知道近来实台的都是闽粤百姓,甚至有比台湾更加潮热的琼州流民,所以体质上并非不能适应台湾的环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