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动用的。

但杨英也不是好相与的,见郑克臧在利民库上不可松口,便打起了郑克臧私房钱的主意,他的逻辑很简单,反正是郑克臧要求减税的,少不得自己掏腰包填这个窟窿:“要不就请世孙把琉球方面的收益划入官中。”

郑克臧轻笑起来,杨英的鼻子真灵,可惜即便郑克臧能答应下来,但琉球的鲸贸易不过才开始,收益什么的还是浮云呢,当然郑克臧不能这么说,因此他寻了个借口:“琉球经营事关能否打破封界令,其所赚的钱多半要用来贿赂清军,所以杨大人以后不必再提了。”

杨英一听脸就垮下来了,利民库动用不得,琉球的小金库也一毛不拔,郑克臧善财难舍,什么难题都丢到了他的头上,使唤人也没有这样使唤的,于是有些火气的他立刻说到:“这也不成那也不行,可户部委实没有钱,要不,收回福宁伯的糖寮如何?”

收回郑聪一年可以收益三四万两的糖寮,那还不让郑聪跟郑克臧拼命嘛。在郑克臧尚未彻底掌握当年大局的情况下,这个看上去是为官中着想的建议简直就有些居心叵测了。因此郑克臧貌似随意的看了杨英一眼,心中已经判了对方的政治死刑。

收到郑克臧目光中的寒意,杨英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他立刻选择对自己刚才说的话闭口不谈。

不过收回糖寮一事不了了之了,可减税后用度不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于是杨英又提出一个建议:“实在不成就跟英圭黎人商量,能不能少进一点货。”

事实上英圭黎人输入的货物是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如帆布、望远镜、金时计这样的东西是郑克臧为童子军准备的,由他自己付款,而另一部分如印度土布、铁矿石、硝石之类的都是各部急需的东西,自然由官中买单,而杨英的意思显然是削减官中部分的采购。

“也不是很好办呢。”一方面东宁已经到了除了商业信用外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另一方面帆布是户部要的,铁矿石是工部要的,硝石是兵部要的,你说削减的谁的份额呢,恐怕为这个问题各部之间是要打起来的。“这样好了,口赋的数目从明年起先削减一半,然后剩下的部分摊入田亩中,这样百姓或可少了许负担,官中也不必过于吃紧。”

摊丁入亩?杨英脸色变幻着好半天才开口:“世孙,这要重新核算田赋,下至州县上至户部,鱼鳞册可都要改动,工程实在过于浩大了,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做好的,而且这个摊丁该怎么摊,是按现在的丁银总额来算还是以三五年后可能增长的丁银数字来算?是不是营盘田、宗王籍田、文武官田都要剥除??这还都是要世孙明示。至于会不会摊丁之后一部分百姓的负担反而比摊丁之前高了,都要仔细一一算过。”

“营盘田之属当然要剥除,丁银的总额自然以今日之数目固定下来,如此才不至于让农人吃亏。”郑克臧对杨英推三阻四的态度很是不满,口气也有些显得生硬。“至于计算嘛?难不成还要余来算。工程浩大!”郑克臧当然不会在此刻就执行,因为按照历史,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