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余生的老兵。”蔡通用自豪的语气说着。“且不说本藩尚有五万旧军,可堪一战,就说世孙组建的新军吧。”所谓兵不厌诈,夸大己方的实力从来就是使者的一项本能,蔡通也不例外。“离开本藩之前,世孙已经组建了三镇新军和一路水师,其战力十倍于旧军,根本不需要大人部属再重新披坚执锐。”蔡通满意的看到陈上川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异之色,于是这才透露着自己的真实来意。“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也,广南嘉定也是亦然,大人经营的再好终归不是华夏版籍所在,吾主的意思,还是请陈大人率部返台,做一个中华臣子。”

“去东宁?”不但陈上川脸色有异,边上的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这不可能,且不说百姓刚刚把地垦熟了,去台湾又要从头做起,可谓劳民伤财,就说福建的清军对台湾虎视眈眈,要是贵藩不敌,余等不是自投罗网,去休、去休,不必再提。”

“十万福建清军?不过是十万土鸡瓦狗而已。”蔡通极尽夸张的说到。“下官想跟陈大人打个赌,若本藩挡不住这十万清军,那自然是一切作罢不必再提,但若是打赢了,不知道陈大人可愿率部入台侍卫明室?”

“入卫明室?”陈上川的眉头一挑,很快就冷笑起来。“蔡大人的口才在下算是领教了,不过一切还是先等贵藩打赢了再说吧。”说到这,陈上川袖子一挥,命令道。“来人,送这位蔡大人出去”

陈永华的去世对陈纤巧的打击很大,守灵期间甚至还出现过晕厥,对此郑克臧很是担心,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外,一回到内院就直赴芙蓉院里陪着对方,甚至连一步之遥的荷院也不进去。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月,直到太医查出:“恭喜世孙、夫人这是又有喜了”

消息迅速传开了,很快谢紫菱、童春娘、方玉娘纷至沓来,围着陈纤巧就是一连串的关心,而李顺娘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抱着郑克举亲自过来贺喜。

李顺娘好歹算是长辈,郑克臧自是不能失礼,等送走了对方,郑克臧这才遣走了眼中多少有着嫉妒之色的诸女,并在赶走了一应内侍、女官之后,拥着陈纤巧倒在了牙床之上。

夫妻两人这时才有机会说说私房话:“纤巧,岳丈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余,有金娘还有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接下来可不准让余再担心了。”

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陈纤巧缓缓的点了点头:“妾这些日子任性让夫君操心了。”

“这话不要说了。”郑克臧伸出手指放在陈纤巧的嘴边。“咱们夫妻一体,你的哀痛,余是深感同受的,岳丈的去世让余想起了阿母和父王临走的那些日子。”也许是怕再度勾起陈纤巧的伤心,郑克臧话锋一转。“但哀伤的日子总要过去的,接下来,余希望你每日都快快乐乐的,这是为了余,也是为了孩子。”

陈纤巧浅浅的应了一声,突然推了推郑克臧的手臂:“夫君在芙蓉院已经快三个月了,姊姊们怕是已经等苦了,如今妾有孕在身,不好再迎奉夫君,夫君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