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四千户之多, 其中今年就新增了七千六百零八户, 全部都是释放的海澄清军。”

前年年末的时候,户部曾做过一个统计,台湾的总户数不过十一万一千三百七十六户,就算加上新增的七千六百零八户以及冯氏家族抄家后解放的私奴私婢,总共也不足十二万户,其中居然有十分之一是光棍,可想而知对东宁的社会稳定将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杯水车薪啊。”郑克臧感叹着,随即像摸不着头脑的郑英平吩咐道。“船队从朝鲜带回来一百六十几个妇人,你安排一下,尽快配下去,可以优先安排本藩的老人,但记住各级官佐不得截留,要是让余知道了哪个混账家伙家中有妻子的,还打这些朝鲜女人的主意,郑卿,就别怪余不跟你讲情面了。”

郑英平苦着脸应着,郑克臧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郑卿,你且拟个条陈报给政事堂,就说是你的意思,全台十六岁未嫁者、罪其父兄,三十岁以下孀居者也必须重新嫁人。”

“世孙不可啊。”郑英平汗都下来了。“十六岁未嫁者罪父兄倒没有什么问题,但三十岁以下孀居者也必须重新嫁人可有违人伦天理啊,昔年本朝武宗皇帝就是在扬州下了这么一道旨意被世人骂为昏君,更有诸多污蔑”

“今日不同往昔,”郑克臧打断了郑英平的话。“正德年间国家尚且安定,如今呢?耕战之法最重人口,以东宁区区四十余万对抗满清亿兆,有些毁誉算是什么。”说到这,郑克臧的目光看向郑英平。“只是郑卿要替余背一背黑锅了。”

郑英平身上的肥肉一抖,哭丧着脸看着郑克臧:“世孙,你就可怜可怜十九叔吧”

“十九叔,这是郑家的江山,你们几个郑氏宗亲不替余挑担子,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呢。”郑克臧这么一说,郑英平还能怎么回应,只好哑巴吃黄连了,此时就听郑克臧又问道。“闽清伯他们几个,这些日子还安稳吧?”

若是郑英平刚刚还有些腹诽,此刻一听到郑克臧提及被圈进的郑智等人,心跳立时加快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郑克臧的暗示,只得生硬的扯出一张笑脸来:“闽清伯、永泰伯、诏安伯这些日子都老实的很,据说读书的读书,礼佛的礼佛,都说要痛改前非。”

“不骂余是孽种了?也不再说自己是受了冯锡范的蒙蔽了?”郑克臧冷冷的说着,他每说一句,郑英平的心头就狂跳一下。“也不攀咬其他人了?还真是有长进了。该不是表面文章吧?”这话让郑英平怎么回答,幸好郑克臧也不想让他回答。“国太去世,他们几个怕是也没有去拜谒过吧?”

郑英平心中一动,难道是郑克臧决议放郑智他们几个一马了,于是他急忙应道:“是!”

“总是看同一片天怕也是很憋屈的,算了,既然有悔改的表现,就让他们几个旬月去国太灵前祭拜吧。”郑克臧的决定看似大度,但郑英平对此却很是失望,因此这只是狱中的放风而不是一道赦令。“对了,告诉他们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记得要轻车简从,若是还恣意张扬。”郑克臧冷笑道。“就一辈子拘在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