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杨英就跳了出来。“臣以为,而今军无斗志,仅凭童子军及銮仪卫镇三部又如何能保全本藩基业,臣以为应该立刻南下吕宋,藉此或可以延保宗室。”

“去吕宋,说得倒容易,船呢?” 李景当即表示反对。“如今全台战船、民船不过三四百之数,且部分还在海外经营,剩下的又能载多少人吗呢?杨大人此举是准备让百官放弃妻子呢?还是要让士卒们扔下妻儿老小?”

李景这话有道理,要让士兵们知道一去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说不定立刻就兵变了,反过来要是百官不带家人,那有谁几个会誓死跟随呢?即便百官不带家人,士兵们倒是有妻儿相随,但就这些船又能带多少兵过去?若是兵带了少了,那就不是夺取吕宋为基业了,而是寄人篱下求吕宋夷庇护了,这也要对方首肯才是。”

不过李景的话很快引起了张日曜的反弹:“那李大人的意思是留在东宁坐以待毙?亦或是李大人已经跟施琅勾连上了,准备卖主求荣?”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景不买账的看着对方。“世孙也是决意死战的,难不成世孙也准备出卖东宁吗?”李景拿郑克臧做挡箭牌,顿时让张日曜哑口无言了,就听李景继续说到。“臣以为,如今只能立刻签兵,台湾还有十几万丁壮,若是假以时日,清虏未必能攻入陆上。”

“问题是施琅这个逆贼绝不会给咱们抽丁练兵的时间的。”王进功脸若死灰,他知道郑藩百官乃至郑克臧若是投降了或许还不至于死,但像他这样的清廷叛逆,尚之信和耿精忠的境遇就是最好的前例。“而且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粮食怎么解决。”说到这,王进功建议到。“汛兵及退伍老兵或可以立刻集中起来。”

傅为霖一听急忙劝阻道:“汛兵和老兵一调,只怕那些清军俘虏会在地方上趁机作乱。”

“那就把那些清军俘虏征调过来,让他们跟施琅自相残杀好了。”

“不成,不成,这些人与本藩只有仇恨并无恩义,若是调其为兵,只怕会阵前倒戈,反而误了大事。”真是病急乱投医,出什么主意的都有。“以臣的意思,不如趁乱子还没有扩大,将其统统斩杀,以绝此后患。”

大殿内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一样,郑克臧以目示意,边上的侍卫重重的跺了跺手中的金瓜(注:长柄锤,宫殿中仪仗的一种),这才让一众人收敛了起来。

这时,郑克臧淡淡的问到:“郑参政怎么没有来?”

“郑参政据说是病了。”洪磊如此说明着,当然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无非是树倒猢狲散、大难来时各自飞而已,别说郑省英了,有门路的人都在准备逃离台湾这座孤岛。

“病了?”郑克臧冷笑一声。“那武平伯呢?他也病了?”

“武平伯说愧对先王和世孙的重托,如今在家闭门思过呢。”柯平如是回答着,但若是闭门思过能挽回数万人的损失,郑克臧早就闭门思过了,哪还要刘国轩来此惺惺作态。

“余处置了陈谅,武平伯该不是物伤其类吧。”郑克臧吐着毒舍,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