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又是姨娘和宗子的关系,一旦爆发出丑闻,那就是骇人听闻了。

“李姨娘,”为了消弭这种传言的可能,郑克臧特意在年前把这位夫人请了过来。“有件事情要跟你商议一二。”郑克臧看着这位微微有些发福的妇人。“秦舍已经搬出安平城了,孤的意思,你和通舍是不是也搬出城去。”

李顺娘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自然明白郑克臧忌讳什么,但她却想拿捏一下,以便为郑克举谋取更多的利益:“主上,通舍尚且年幼,我又在台湾没有什么亲人,真要是搬出安平,万一有什么照看不周的”

“李姨娘放心。”郑克臧早就想过李顺娘会提出要求,所以当即打断了她的话。“女官处会安排人照顾姨娘和通舍的,至于田禄吗?通舍尚小,封得太高也不合时宜,孤会让经理处按伯爵的俸禄供给月例,姨娘也可以继续享有原先的待遇。”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顺娘也只好低头了:“既然主上已然安排妥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好,”郑克臧点点头,不容拒绝的吩咐着。“那就上元节后出城吧”

李顺娘退下后,陈纤巧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如今安平城里真的冷清了。”

“是啊,孤家寡人嘛。”郑克臧没有形象的倒在椅子上。“好在还有你们,还有孩子们。”说话间,陈纤巧来到郑克臧的身边,郑克臧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否则,王图霸业也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主上,”陈纤巧还没答话窗外就传来金十九的声音。“刚刚监国府急报,宁靖王有恙。”

朱术桂已经六十七了,这个时候突然生病,而且能上报到郑克臧这边,显然是来势汹汹的,郑克臧不能不考虑到意外的发生:“立刻安排太医就症,另外传许明廷觐见。”

说罢,郑克臧挺直了身子,冲着陈纤巧抱歉的说到:“纤巧,孤又不能陪你了”

“宁靖王是辽王后裔,太祖皇帝第八世孙,在东宁和他关系最近的宗藩的巴东王朱尊江。”许明廷虽然转任仪制司未满一年,但对于宗室情况却滚瓜烂熟。“若不按血亲来分,目前台湾的明宗室当以鲁王朱弘恒、益王朱怡镐、周世子朱伦劻、郑王朱由格、淮王朱由桂为尊。其中鲁王朱弘恒是鲁监国之子,郑王朱由格、淮王朱由桂的血缘与毅庙(注:南明给崇祯的谥号是毅宗烈皇帝,思宗是清人官修《明史》给予的谥号)比较近。”

“周世子?”郑克臧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怎么朱伦劻没有继承周王的王爵吗?”

“朱伦劻是原周王朱伦奎之弟,朱伦奎在弘光元年继承其祖父朱恭枵的爵位,隆武二年十二月死于入闽的清军之手,当时朱伦奎的世子朱敷效也在乱军中不知所踪,所以就由他来承袭周王一脉,但当时兵荒马乱的,也没人搞清他是否被绍庙(注:隆武帝)允许袭爵了,昭宗匡皇帝(注:郑成功给永历帝的谥号)因为隔着远所以也没有给他办袭爵的事,所以一直以来就是以世子的名字称呼着。”

“表他承袭周王。”郑克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