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的新科举人,似乎还跟巡抚衙门里的师爷有着一点干系。” 萨布林喝了口茶淡淡的说到。“所以这件事就先搁上一搁吧。”

“就这么算了?”蒙古人的心思还是直了一点。“那不是这些日子都白干了。”

“当然不是。”萨布林冷笑着把茶碗往面前的几上一搁。“不过人家来南昌膜拜神佛有罪吗?皇上和太皇太后可是也信佛的。”或许觉得自己的这番话重了,萨布林换了一副表情。“你拿不住人的把柄就急急把人下狱了,且不说学政那边无法交代,万一惊动了那些真正的反贼,有得你我后悔的日子。”

阿克拉图摸着脑袋还有些想不明白,萨布林也不跟他多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退下,等到阿克拉图的背影从室内消失了,萨布林这才冷笑一声:“还真是个蠢货,拿人还不简单,就凭此人来自琼州又有军人护卫一条,本官就可以确定他跟海逆逃不了干系,但而今不比刚刚入关那阵子了,皇上优抚汉官,真要审出什么了,岂不是一巴掌打在广东全省官员的脸上,本官不过区区六品,肩膀还抗不了这么重的担子,还不如以静制动,从青云圃下手,这功劳才是稳当的”

“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郑王府的长史求见。”管事向许明廷报告着。“这是手本。”

“郑王府长史?”由于郑克臧之前的改制,因此许明廷并不清楚这个所谓的郑王府长史的本官到底是干什么,但接过手本一看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真的是郑王朱由格的人,他有心说不见,但一想到郑克臧到这些还没有确认朱术桂之后的监国人选,他便神色一动,到嘴的话也变为了。“请他到正厅相见。”

按有明一代的体制,亲王府设有长史府,内置正五品的左、右长史各一人,正六品的审理一人,正八品的典膳、奉祠正、奉祠、典宝正、良医正、工正各一人,纪善二人,正九品的典簿、典乐、典仪正各一人,从九品的伴读、教授各一人,未入流的引礼舍二人,未入流的仓大使、库大使各一人。

当然这些都是明代鼎盛时期的设置,大陆的明政权亡覆之后,特别是郑克臧改制之后,明宗亲王府的官基本上不是裁废了,就是成了东宁官员的加衔,只有个别家宗室还在自行任命着长史、纪善,但实质上已经跟私人的管家差不多了。

“小人见过许大人。”果然郑王府的人很讲规矩,已经把自己压在小民的地位上。

“站起来说话。”许明廷连个座都不赏给他,只是淡淡的问道。“郑王派你来所谓何事。”

“王爷有一封信让小的交给许大人。”这个长史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掏出一份信函递了过去,待许家的侍者接了过去,此人便又言道。“王爷听说夫人刚刚生产,气血亏损,特意命小人送上高丽山参一根”

“多谢你家王上的厚爱,不过此礼太重了,本官身受不起。”许明廷一边一目十行的看着郑王朱由格的信函,一边口中拒绝着,等看完了信,他更是把信拢在袖子里。“所言之事,本官知道了,但此事还需主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