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面,另一方面处理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也非常重要,琼州是热带,尸体存放一夜就会发黑发臭进而引发各种疫病,为此,若干名黑皮肤的奴军被从城头吊下,带着纱口罩的他们在城头火铳手的护卫下将城下的尸体一一检视,有用的武器、铠甲放进吊篮,至于残肢断臂以及血肉模糊的身子则抛入水濠,而另外一批人则逐一将尸块拨入滚滚的万泉河中??????

“军门,郑军的城砦小且古怪,若一味硬冲的话,恐怕一来兵力施展不开,二来损失定然非小。”郑军抛尸的作法在清军中引起了震动,由于害怕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清军的士气在胆怯与亢奋之间摇摆,为了避免军心动荡,左江镇总兵丁盛梁再次建议道。“还是以一部监视郑军行迹,大队绕道过河,如此两相包夹,郑军断然无处逃遁。”

“何军门,”惠州镇总兵马奇勋也开口了。“下官观察郑军堡寨,发觉一处止多屯兵五百来人,就算大头都在后方沙洲及对岸,怕也不过四五千的样子,而之前探马报称探明海逆曾增兵数千,这些兵都到哪去了?留在万州一线吗?都到了决一胜负的时候了,郑军还会分兵吗?”马奇勋摇了摇头,说出一个令他自己都害怕的推断。“下官以为,琼西报称郑军五千人进犯怕不是谎言,只怕数目更多,一旦官军在此处困顿,致使海逆一路北犯府城,恐怕就甚难向制军和皇上交代了。”

何傅眼眉一挑:“那以惠州镇的意思,本官该撤军回去守卫府城喽?”

“不,大人误会了。”被何傅阴冷的目光一扫,浑身阴寒的马奇勋忙分辨着。“下官的意思是,探马已然查明,海逆水师在年后便押解大量百姓东去台湾,官军大可以先解决了此地的海逆,然后往救府城,但关键一点,速度要快。”

“何军门,马大人的意见有些道理。”郧阳总兵黄大来一旁帮腔着。“以当地百姓所言,海逆水师往返一次月余来算,再有十几日,郑逆水师大队就要重新开抵了。且不说解释海逆会不会运来援军,就是海逆没有援军,以当面海逆尚有数千兵力来计,其大可以乘船袭扰我军粮道,届时恐反陷我军于两难之地啊。”

“海逆虽然水师大队返台,但万泉河上犹有其八桨船行止,官军又如何轻易过得了河。”何傅沉思了片刻反问道。“若是依尔等所言溯河而上,绕路进击,这万余兵马又岂是一两日可以渡完的,尔等这就不怕时间托宕了?”

“下官请调白沙水寨战船南下,另外还想请广东水师前来琼州助战。”广西平乐协参将汪大友如是请求着。“只要水师牵制了海逆的八桨船,就算扎木筏,渡过一万人也不过二、三日而已,再加上绕路的时间,五、六日便可。”

“调用白沙水寨?”何傅并不是没有想过让广东水师出兵,可他料定侯袭爵是不会答应的,但光光只是一个白沙水寨倒也或许可能。“就算快马北返,也要二天的时间,白沙水寨也要整顿才能南下,少不得要四五日的时间??????”

“正好让一部移营,”丁盛梁接口道。“等白沙水寨的船到了,估计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