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糖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精灵古怪的笑容,随即收敛起来换用错愕的语气回应道:“主上不是安排喜官和克举公子一起读书吗?总要到下课后才能回城的。”

“是吗?孤倒是忘了。”郑克臧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打气到,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该怕的也是对方,自己这算什么,于是他迈动脚步,在耿糖儿的陪伴下进了屋子。“看起来,这些日子你倒也过得悠哉。”

“总比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过得舒坦。”女孩子淡然的回答着,对于她所谓的苦日子,两世的郑克臧都没有尝过,自然也不想进行体验,但他明白对方却是有感而发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主上对糖儿的顾拂。”

“多谢?”郑克臧轻笑起来。“怎么个谢法?”瞬间女孩子的脸上飞红一片,郑克臧刚刚熄灭的欲*火陡然又冒了出来。“你们都退下了。”几名女官、内侍知趣的退了下去,郑克臧一把抄起女孩子的手。“你又有什么可谢。”

“糖儿,糖儿蒲柳之姿。”女孩子的身子滚烫,这可是她从来未有的遭遇,即便落难时,下面的仆役也当她是藩王郡主,何佑有人如此轻薄过,但耿糖儿也是王府里出身的,自然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轻咬银牙。“还请主上怜惜。”

这一句彻底引爆了郑克臧,按捺不住的他立刻把女孩子打横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牙床边,随即往内里一滚,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小财不去,大财不来。”心里反复诵读着这句词的王启年踉踉跄跄的走到上海县的县衙前,从已经积满尘土的登闻鼓架上抽出鼓槌来,用力的敲打起来。“小人有冤情上报”

“什么有人敲鼓?”正在和姨太太嬉戏的知县瞠目结舌的看着通禀的衙役。“这玩意已经一百多年没用了,那个混账家伙居然想起来敲它的。”没有收到红包的差役当即附和着,知县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本朝体制,防止奸民乱用登闻鼓,凡是鸣鼓喊冤者,先打三十大板,你立刻去执行吧。”眼角露着喜色的差役应了一声当即先行跑去,知县看了看委屈的姨太太,一披官衣。“升堂!”

“你喊的怨?”看着血淋淋被抬进来二堂的王启年,知县视若无睹的问道。“说吧,有什么冤屈值得你敲登闻鼓。”

“启、启禀大老爷。”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王启年断断续续的报告着。“小的船货被海盗掠走了,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海盗?那就没有什么油水了,知县老爷脸色一板:“此时本官知道了,本官会行文府上,府上会行文省上,省上会跟长江水师商议的,你且回去等着吧。”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于是王启年不顾身子虚弱,勉力的抬起头:“大人,此时事关有人谋反作乱,大人千万不能小觑了”

“谋反?”知县大惊失色,要知道清代对谋反有着极大警惕,若是地方官员闻讯不作为的话,那除了罢官免职以外,流放是家常便饭,杀头也是不无可能的,为了自己项上的人头,知县当然要问个清楚。“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