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操炮的人很少,再加上弹药数量有限,因此房云春并不准备予以还击。这样看上去就成了海昌兴号穿梭在清军的炮击,顿时激的后面两条鸟船也不顾实际的射程拼命开炮了。

“一群败家子。” 看着丢在船后的水柱,房云春不屑的评价着,但清军的物资力量却是房部甚至整个明郑无法抵御的,所以房云春其实明里贬低暗里却不无羡慕之意,此时大白山已经遥遥相望了。“走,咱们去大、小洋山??????”

郑克臧对济州的图谋让明郑与朝鲜方面的沟通变得艰难起来,当然双方的诉求并不一致才是双方迟迟未能谈妥的根本愿意。不过建议清廷对朝鲜的羞辱和压迫,自觉要有所振作的朝鲜最终还是作出了一些让步。

“朝鲜方面愿意把济州南端的西归浦附近方圆十里的土地租借给本藩。”林维荣肃立在郑克臧的案几前身子微躬。“本藩则每年向朝鲜支付鸟铳十门、火药一千五百斤的租金。”

“这个价钱倒也便宜,不过成交后朝鲜人再想拿回去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郑克臧感叹一句,随即冲着林维荣问到。“济州商馆什么时候搬迁到西归浦?”

“只等主上这边迎娶了朝鲜宗女之后即可签订租约。”

“看起来孤这个身子倒是卖得不错。”郑克臧自嘲的笑了笑。“那就尽快安排迎娶吧。”

林维荣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郑克臧目光游弋,想了半天,命令把刚刚返回东宁的林升传唤了过来:“林卿,水师可否抽调足够的兵力和船只前往济州?”

林升想了想,摇摇头:“主上恐怕暂时是抽不出力量了。”

林升解释道:“如今西港和台江两队除各有一个分队在金兰巡航外,其余主力驻守闽海监视福建水师,澎湖队正在换装夹板大船,操训甚急,也无力量北上,至于鹿港队则担负琼台之间船队护航,唯有基隆队有力量分出一二条船北上,但只是一二条船的话,臣建议还是不要派出的为好,以免对朝鲜人打草惊蛇。”

“卿的意见有些道理,看起来也只能等琼州事了之后再做主张了。”郑克臧考虑了一会,同意了林升的判断,但随即他又问到。“澎湖的泰西诸夷中有传言,清虏跟佛郎机人达成了借师的协议,卿以为单凭鹿港队,年后能不能挡住清虏和佛郎机夷的联手了?”

“怕是有些困难。”林升脸色急变。“主上,臣以为若是佛郎机夷与清虏真的联手了,本藩还是早些撤回在琼州的部伍和船队吧。”

如今一百来千料运输船和大约二十余条护卫福船通行在琼台之间,一次搭载近三千余户一万四千口,这宝贵的运力和至今仍在琼州的二个师又一个团并新附军四千五百人是郑军极其宝贵的财富,断然是不准有失的。

看着郑克臧狐疑的面孔,林升解释着:“臣不怕佛郎机人护卫清虏战船在琼海上与本藩一较长短,但臣怕佛郎机人在护航完毕之后杀入七洲洋一线截击本藩运输船队。”

所谓响锣不用重锤,林升这么一说,郑克臧脸上也出现了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