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 但精神高度紧张, 他隐隐约约猜到对方是不可能轻易放他走人的,但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对方的意愿。

正当马明鹏战战兢兢等候命运裁决的时候,就听为首者开口道:“看着你是汉人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去继续为鞑子当牛做马,另一个就是跟我们走。”

说话间为首者看了看天色:“天已经不早了,回去晚了,鞑子少不得给你几顿鞭子,但胜在一条命还能保住,届时能挨几日就挨几日吧。但若是跟我们走的话,既不能保证你一定性命无忧,也不能保证每日有热汤热饭,只是有几分机会能活着从这个地狱里出去。”

“大人,何必跟他呱噪,”年轻的声音仿佛有些不满首领的决定。“打晕了带走,等离开此地五十里外了再唤醒他,届时他就想回去,鞑子都以为他是逃奴,胜过在此白费口舌。”

“说不定这位兄弟有家有口呢。”首领通情达理的否定着年轻人的提议。“还是让他自己选吧。”说到这,首领看向马明鹏。“不管怎么选,总别让家人造罪了。”

“家人?”马明鹏被触及了痛处眼泪就下来了。“儿子活活饿死了,女儿被参领霸占了身子,却被参领的原配给活活折磨死了,老婆受不了这一切也早早病死了,我还有什么家人。”马明鹏抹了抹眼泪。“别说了,我跟你们走,只要你们不是骗我的。”

“对不起这位兄弟。”首领拍了拍马明鹏的肩膀。“鞑子欠咱们汉人的血泪太多了,总有一天,这一切都要偿还给他们的。”首领指挥身边的骑士灭了火,再用雪掩埋了一切活动踪迹,然后翻身上马。“这位兄弟,朕不好意思,没有预备你的马,这样,委屈你跟我们同伴捆在一起,这没有问题吧。”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马明鹏倒是笑了起来。“能从活着鞑子手中逃出来,就算把我拴在马尾巴上拖着走,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还没等金兰都督府众人从迫使一国签订条约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四月二十七日,两条荷兰四十门炮军用盖伦船【万丹号】、【开普敦号】和通报船【加泽尔号】就出现在金兰外海。由于郑军实施的是巡航、休整两阶段法,所以当即就有三艘正在清理藤壶、修补风帆的四千料铁骨炮船及一艘千料通报船被封锁在港区之内

由于事出意外,所以郑军设在坎宾(cambinh)岛上的炮台没有开炮,因此荷兰人一度试图直接冲入金兰内港,结果却在通过航道时遭到环抱内海的两处半岛炮台的夹击。尽管郑军在两处炮台上各只有两门四寸长炮,但训练有素的郑军炮手还是在对射中命中了【加泽尔号】一弹,使得六名荷兰、马来水手为此丧命。此后,闻讯起航的郑军炮船也加入海战,考虑到在相对狭小的内海中与有岸炮支援的对手交火实属不智,因此荷兰指挥官被迫终止了突发奇想、炮击金兰港及金兰船场的作战计划。

荷兰人虽然被击退了,但两条巡洋舰却依旧逗留在金兰外海,这就让心气正高的唐慎之如梗在咽,为此他召集军事会议指出:“我们必须尽快冲出港去与第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