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两党联手也不行,” 思格色眉头紧缩。“要想扳倒明珠,步军统领衙门必须掌握的住,另外在宫外明珠的护卫严密,断然没有动手的可能,要想除掉老贼,还得在宫内动手,就不知道太子这边有没有??????”

“国舅,几位大人,万一皇上没死的话。”散秩大臣伯舒敏在边上听了半天,心惊胆颤的他听到胆大妄为的思格色居然准备在宫禁里动手制造血案时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道。“国舅、几位大人,咱们是不是先缓一缓,等等江南确切的消息再说。”

“国舅,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万一明珠抢先动手了,咱们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可就任人宰割了。”席珠这话其实很没道理,说起来,佟党根本与明党、索党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明珠或许对佟国维有些忌惮,但对于佟党的小卒子,他未必就有清理的**,不过所谓党同伐异,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席珠必须唆使佟国维奋力一搏,因此话说得重一点也很正常。“至于皇上死还是没死,这又有什么关系,学唐肃宗遥遵唐玄宗为太上皇就是了。”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佟国维砸吧着这几个字,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终于作出决定道。“宫内宫外,该联络的先联络起来,想来这也是要时日的,若是万事俱备了,也没有皇上的消息,那箭在弦上也就不得不发了??????”

搁下北京城里的密谋者不说,另外一批投机者终于按捺不住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五月十一日,清安徽宁国知府贺殷宾在派人接洽郑军后宣布易帜,清除了侧面威胁的吴淑随即率领五千老兵和三千新兵直扑池州府。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郑军,手头上只有五六百绿旗兵的池州知府高晋与池州协副将王元密谋后杀死满洲正白旗籍池太道伊塔拉、满洲镶蓝旗籍的同知铭泰,以这两人的首级作为投名状向郑军开城乞降。

五月十七日,进抵青阳县城的吴淑决定接受二人的投降,郑军因此兵不血刃的开进池州府,随后伴随西进的郑军水师顺势进泊长江安庆江面并炮击江北。清安徽巡抚署理两江总督马齐督兵上城坚守,由于郑军力量尚且不足,再加上南调戍防江南的豫直清军已经相继到来,马齐这才得以跟郑军隔江对峙。

撇开西征的偏师不提,攻陷苏州的郑军主力继续南下,先后攻克松江、太仓、嘉兴等地直薄杭湖城下。被夹在易帜的宁国府与易手的嘉兴府之间的湖州守军在权衡利弊之后接受郑军使者的劝降,与五月二十二日开城向郑军投降,至此苏南、浙北这两个对于清廷而言最为重要的财赋之地除朝不保夕的杭州一地尚在苟延残喘之外已经悉数落到了郑军手中。

五月二十三日傍晚,好不容易从浙西山道中走出来的康熙一行进入广信府,但也就是在这一天,按捺不住的佟国维终于在北京发动政变,在南书房内杀死了大学士明珠,软禁大阿哥胤禔,拥立太子胤礽为新帝。

五月二十四日,胤礽在京内百官的见证下正式在太和殿登基,宣布第二年改元绍正并追谥康熙为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