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真是混账之极。”

黄初旭说得不错,虽然东洋舰队的主力依旧留在舟山列岛,但大衢山都督府撤销之后,郑克臧又重设了松(江、上)海都督府负责长江口的防务,不仅如此,东洋舰队所属的海兵师的防区也在宁波和松江,实则不该由镇江大营来承担这一使命的。

边上的参谋却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军门,该死这一句是不是也要发出去?”

黄初旭怒视了对方一眼,随即突然大笑起来:“发,为什么不发,另外再发一条,通告全军,早点做完了,早点回去过年??????”

时间已经临近新年了,但朝鲜王京德寿宫中却见不到一丝的喜庆气氛,不但奴婢们小心翼翼的,就连那些被宫人们匆匆领进宫门的领议政们的脸上也凝重异常。

很快,在光海君和仁祖继位的即祚堂里,已经登基二十年的李焞面色铁青的出现在一众臣子面前,可是因为闵妃重定运动而相互攻击的朝鲜重臣们此刻却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主动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好半天之后,这位把家务国务都搞得一团糟的朝王终于忍不住了:“明军攻占整个济州,驱逐本朝官吏一事,诸卿都已经是知道的了,如今该如何应对,卿等拿一个章程出来吧。”

李焞话音刚刚落地,左议政徐文重便接口道:“明使之前已经通报我朝要租借整个济州,并许以不菲的租金,却被某些鼠目寸光之辈所阻,如今明人自行取之了,怎么办?派兵夺回来吗?明人的舟船甲于天下,我朝文恬武嬉,又如何能直面明人炮火,万一真的动了刀兵了,明人一不做二不休霸了济州道不还,我朝又奈之如何,所以臣以为还是顺水推舟,同意租借为好,还可以以明人强占为由搪塞北虏。”

从这番话中的意思可以明确听出左议政徐文重是亲明派,因此户曹参判(侍郎)张希载很是不满的说道:“我朝待明人不薄,几度与其危难中援手相助,明人不思回报,却强夺我朝济州,几与北朝蛮夷相仿,当严词斥责之,又怎么可以如此纵容。”

“几句不痛不痒的斥责有用吗?”出身西人党的大司谏金昌集虽然没有参见年轻一辈反对禧嫔张氏的活动,但也对张氏外戚把持朝政相当不满,于是一听到张希载说词,立刻跳出来反对。“再说了,传言应天府那位早有操莽之志,就算不是,也必如崔氏一般的权逆,如此之辈,几句斥责有用吗?”

看到张希载恼羞成怒准备跳起来干仗,一边的大司宪崔锡鼎急忙出来缓和局面,不过他的用意虽好,但提议的内容却有些不着边际:“能不能让公主在夏王耳边劝说两句?或许能对济州的归属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说法,郑家的说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北伐之前借用济州为马场。”后来加封平川府院君、谥号文庄的左赞成的申琓摇头晃脑的说着。“可信嘛?有几分可信,大明地大物博,自是不会缺了咱们这小小的济州,更何况江南缺好马场也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但会不会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呢?臣以为若是明人日后能归还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