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定三年二月起,郑军水师开始频频在长江下游地区发动对北岸的袭击,其中三度炮击仪征、两度炮击通州,并在芜湖和安庆段江面上与清军舟船大战连场,且一度派遣水兵队登上北岸,这一系列的动作再加上南京城里传来北伐的声浪使得苏北和皖省的清军以为大变在即,各地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的发往běijīng。

更让清廷上下寝食难安的是,郑军的东洋舰队也频频在山东沿岸出没,登莱青沂四府多次发出郑军登陆的报告,山东海防兵备道疲于奔命,却依旧阻止不了大量沿海地区人口被郑军攘挟至江南和济州岛的结果。

由于山东与辽东隔海相望,由于郑军也曾经有过多次袭扰辽东的记录,因此在山东的jǐng报传来之后,辽东也陷入了草木皆兵的境地。为了避免郑军的打击,辽东将军绰克讬上书康熙要求在辽东实施迁海,尽弃辽东半岛之地。奏章到了康熙手中,康熙勃然大怒,以“妄议舍弃祖宗基业”为由,将绰克讬这位黄带子的宗室夺职圈禁,改由另一位宗室镇国公苏努接任辽东(盛京)将军的职务。

康熙深知易将并不能改变当前的危局,于是他下令在直隶的永定府、天津府各增设一镇海防水师,并要求山东和辽东两地在辽河河口及沿海各要地广泛设置城塞堡垒以备郑军小股部队上陆。康熙深知无论是征兵还是征调劳役都对已经不堪重负的北地民众造成了进一步的伤害,但面临两线作战压力的他只能饮鸩止渴了。

武定三年三月,湖南战场传来消息,经过近大半年的厮杀,郑军终于夺取了宝庆府并迫使永州府的守军投降,但湖南巡抚桑额得到了四川和湖广的援兵,依旧盘踞在资水以西,同时通过洞庭湖与长沙守敌守望相助,湖南的战局依旧呈现出混沌的局面。

同在三月,广西的战局也出现了变化,南宁清军对来自钦州一线的郑军龙骧第一师实施反击,一度把郑军逐回钦江以东。达成压制南线郑军任务的清军随即向浔州方向进击,然而却未曾想有着水师源源不断支援的龙骧第一师很快恢复了元气,并趁着清军主力东进之际再度北上,迫使广西巡抚陶岱不得不撤军回援。

康熙三十四年四月初三,迫于噶尔丹兵锋不得不遁入漠南蒙古的哲布尊丹巴和札萨克汗策旺札卜借道抵达běijīng,康熙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为此清廷户部几乎掏空了所有的银子---但却没有答应两人立刻北上收复喀尔喀的请求。

四月初七,兼并了喀尔喀蒙古广大牧场及一部分牧民的噶尔丹统兵二万进入乌兰察布追捕车臣汗乌默克和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乌兰察布盟下的乌拉特三旗、喀尔喀右旗、四子部落旗及茂明安旗等六旗蒙古部民得知准格尔大军来犯,惊恐万状,纷纷向四周逃亡并引起了周边漠南蒙古诸部极大的恐慌。

在此情况之下,原本受苦于兵力及钱粮问题不想出兵的康熙为了稳固其统治的根基,不得不于当月十七rì向噶尔丹发出斥责的诏书,同时下令调集京师、山西等地禁旅八旗及绿营兵三万并察哈尔、土默特、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