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江北提督桦善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进言到:“大帅,不管如何,援兵还是要派的,我观郑军所用的新附军也只是凭着血勇,若是今rì能挡得住,想必郑军要想再攻,也得三五rì的样子。”

马齐点了点:“军门此言甚是,那就抽一个有力的营头过去。”

马齐扫了扫身边的将领,点到:“军门,不如让提标左营上去如何?”

桦善一滞,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到自己头上了,不过看看归德镇总兵张rì康等外镇的脸,他还是同意了:“大帅这是什么话,都是为皇上效命,区区一个营头,大帅调了也就调了。”

说到这,桦善命令道:“来人,命令佘武,立刻出兵,若有耽误,定斩不赦!”

马齐满意的轻笑起来,桦善的确会做人做事,两句话一说,不但卖了自己的好,而且给几个外镇总兵以及福山镇、苏松镇等新近重编的部队长们施加了应有的压力,让这些将领们的表情也显得份外的凝重起来。

于是马齐趁热打铁道:“告诉儿郎们,只要今rì保住了蜀岗,赏银十两、立升一级!”

威逼利诱之下,清军果然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在rì暮西山的时候终于把新附军给彻底赶下了蜀岗,不过新附军对于郑军而言是合理消耗的炮灰,可守蜀岗的清军来说却是军中jīng锐,用来跟郑军拼消耗,无论怎么一个交换比例都是极不划算的。

“刚刚王大人报来点检的数字,今rì共毙伤海逆约一千五百人,我军战殪六百,伤三百,两个营头彻底算是完了。”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回到总督行辕的马齐面sè凝重。“以这个速度,若是十rì之内没有援兵,扬州危矣。”

“安布禄这个尸居其位的混账东西。”江宁布政使陆葇突然爆口对自己的上官大骂起来。“他身为国族,坐拥数万雄兵,竟然坐视海逆纵横苏北、围攻扬州,若是这次能侥幸逃得生天,本官一定要到běijīng跟这个混蛋打御前官司。”

“好了,陆大人说些有用的吧。”两淮都盐运使郭启山摇了摇头,显然对陆葇这番话颇不认同。“光抱怨有什么用,再说了,安大人这边也难,海逆足有十余万大军,刨开围攻扬州的兵马,至少还有五万人在苏北严阵以待,安大人不出兵还能保全淮河以北,若是出兵了,恐怕徐州一线也不得保全了。”

陆葇还准备反驳,突然间听到堂上有牙齿相交的声音,几人扭头看去,只见扬州知府额安双股颤栗、摇摇yù倒,一副害怕到了极点的样子,顿时陆葇的火气就爆发了:“额大人,你发寒热重症了,在此丢人现眼”。

“不,不是,”额安结巴的回答道。“大,大人们,事情好像有,有些不对。”

马齐对这个同族的表现也极端不满,于是一瞪眼:“不对,什么不对,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怪本督现在就扒了你的官衣!”

“总督,总督大人明鉴,”额安惊慌失措的回答到。“城下的这,这股海,海逆,怎么,怎么是从西面来的。”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