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怕到时候一时拿不下南京城, 咱们可就坐腊了。”

刘宁安当然明白所部中下级武官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对他冒险东进有所疑虑,但他已经箭在弦上了,所以只好耐心解释道:“宁王、弋阳王是打了保票的,再说了,江淮的消息你们也是都清楚的,夏王虽然得了扬州,可麾下大军一路西征,一路北进,江南腹地已经空了,此时不动手,咱们还有更好的机会嘛?”

刘宁安向自己的亲信鼓气道:“大丈夫若不能五鼎食也当五鼎烹,何况江南富庶,只要搏中了这一铺,权柄、财富、美人,就任你我兄弟享用了。”

赵贞珍还是有些犹豫:“万一夏王听说咱们抄了南京城,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回来找咱们拼命?而且咱们船少,只能装下四千弟兄,这点兵马就算进了南京城,又如何能守得住?”

“三国你听过没有,昔rì曹cāo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朱氏拱手让咱们cāo控,夏王若是敢冒大不韪回军攻打明室,这人心将来又如何收拾?”刘宁安自然也是想过郑克臧可能的反应的,但他自打决定冒险以后就是一个赌徒了,而赌徒看问题自然都是从己方有利的这一面出发的。“何况夏王想要撤军,还得看清廷答不答应,所以,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控制整个南京城,也有足够的时间扩充力量。”

说到这里,刘宁安下意识的添了下嘴唇,从东宁迁到南京的船场、炮厂、火药作坊可是他馋涎yù滴的意yín对象,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掌握了这股力量,假以时rì,他未必不能坐拥一支跟郑军一样jīng锐的大军。

赵贞珍还想说些什么,但刘宁安的脸沉了下来,此时见势不妙的张川化急忙拉走了他,等到看不见刘宁安的身影了,张川化才开口埋怨道:“老八,你糊涂了,人已经登船了,这事还能挽回吗?要真惹恼了大人,马疯子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谓马疯子是指前天字营营官马进宝,其当rì也是刘宁安的十二太保之一,只是此人明确反对刘宁安出兵南京的计划,结果在回营的路上遭到了清军密谍的狙杀,惨死当场,对此大家伙表面上都不说什么,但心里未必没有揣测。

“若是有十足的把握,我自是不反对大人博上一把,只是与夏王的实力相比,你我就如小小的蚂蚁,却妄自要出扳倒大象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赵贞珍不安的说道。“就怕事情不谐,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十足的把握,那还赌什么。”张川化不以为然的说道。“有道是有三成的把握就该出手,大人这边算无遗策,恐怕还不止三成的胜算,所以,即便是我当这个家,也要忍不住赌上一把。”看到赵贞珍依旧一副信心不足的样子,张川化笑了起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赌输了自然要认赌服输,但万一赢了,这就是百倍万倍的利啊??????”

且不说知情的刘部干部间各怀心思,刚刚还一脸不豫的刘宁安此刻却神sè平静的望着江北的方向:“老三,和沙纳海谈得怎么样了?”

“大哥,”由于这件事太过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