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说起来,他之前的正三品是为了对应户部侍郎的职位超擢的,本来没有打算这次还能再胜一级,更没有想到能出任郑克臧亲信近臣的内大臣的职务。

“说起来,这个内大臣还是委屈了卿了。” 别看柯鼎开已经惊喜万分了,但郑克臧却似乎觉得这个酬赏还不够,便又拿出一根胡萝卜来诱惑道。“若不是柯大人如今位列参赞,卿加一个内阁大臣也是足以胜任的。”

郑克臧口中的柯大人自然是柯鼎开的父亲柯平,而参赞就是郑克臧新政治体制中首相副贰的参政知事,只不过郑克臧后来觉得平章军国事也好、参政知事也罢都有些古意盎然了,所以临了分别改为总理内阁大臣和参赞内阁大臣。同理,所谓的内阁大臣便之前的诸相。

“王上谬赞,”柯鼎开此刻又惊又喜,喜的是郑克臧的评价甚高,未来也有可能入阁拜相,惊的正是所谓父子同朝,有权臣的隐shè,于是他急忙谦逊道。“臣如何敢与父辈同列。”

郑克臧却毫不在意的拂了拂手,半是激励半是敲打的说到:“卿大可以入阁为目标,只要是做好了自己的本份,孤甚是乐见一段佳话??????”

柯鼎开退出去不久,泉货衙门的会办大臣、户部右侍郎、前大都督府宝泉经历司司官唐凯山被内侍引了进来。只见他向郑克臧叩拜之后,将之前端在手中的盘子呈了上去,自有内侍转交到郑克臧的手里。

“这是保康银贯和保康钱的样本?”郑克臧仔细看着手中的钱币,口中如此问道,所谓银贯就是郑藩依据江南、闽粤通行的洋钱、饼钱的样式仿造的一种压制银币,而保康则是郑克臧为朱慈炴拟定的年号。“卿且仔细说说。”

“臣遵旨。”唐凯山应了一声,当下开讲起来。“保康银贯重七钱,含银量达八成五分,其余一成五分为铜、锡和铅。”保康银贯的含银量不要说不能与俗称雪花银的库平银相比,就连市场上主要流通的含银量92.5%的杂银和90%的西班牙银币也未必能及得上,可谓劣币中的劣币,但郑克臧的目的正是用劣币驱逐良币,以便把市面上流通的金银铜钱给驱离市场。“货值一千文,为足贯。”

郑克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币,果然找到了唐凯山所说的【直当千文】的字样,于是他皱着眉头问道:“市面上确可以当一贯来用吗?”

郑克臧自然不想让他jīng心设计的银贯跟大明宝钞一样变得毫无信用,但唐凯山却颇有信心的回答道:“王上且宽心,以当初试作的武定银贯的发行情况来看,由于制作jīng美,不易伪造,因此市场少见流通??????”

郑克臧一愣,没有流通,这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高兴的?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就听唐凯山解释道:“臣等以为,这恰恰说明了民间已经认可了银贯的价值??????”

郑克臧认真想了想,的确有些道理,根据劣币驱逐良币的理论,正是有价值才得以被人收藏的,这样一来以两改贯暂时做不到,却可以提前获得一部分钱息,因此他张口问道:“泉货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