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海逆关防严密,偷渡不成,那咱们就来一票狠的。”

萨哈查命令被他夺了权的胡副将道:“胡大人,现在能扭转乾坤的就是咱们水师营了,本官交办的事情可曾办妥了,水师营什么时候能够出击。”

按道理说副将秩从二品,地位远在正三品的一等虾之上,但胡副将这个副将其实是随征副将监理水师营参将,也就是说他的副将头衔实际上是虚的,如此一来自然不能跟御前侍卫又持有征南大将军将令的萨哈查相提并论。更关键的一点,他是汉人,在满清的统治顺序上,先天上就不如旗人,更不要说萨哈查是根正苗红的上三旗正白旗出身。

因此一听得萨哈查的问话,他便如同下官一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萨大人的话,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水师营便能出征,只是海逆夜里也在行船,找不着确切的泊船位置,下官以为还是白rì出击为好。”

胡副将其实有句没有实说,那就是绿营比不得旗营,吴琠时代建立的湖广绿营水师营更比不得长久以来一直把握长江航道检查权的荆州旗营水师营那般有油水,因此营中水手不少人都有夜盲症,不适宜夜间出击。

萨哈查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人物,此时被胡副将一糊弄,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明rì出航,一举击溃海逆”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亮了。夜间稍稍率领船队沔阳境内退后的何彩留下一艘跟第二队联络的小船之后,催动其他船只继续西进,很快就重新突入归属天门县治下的汉水江段,并马不停蹄的向潜江一线逼去。

等行到岳口附近,何彩突然观察到当面的情况有异。只见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这些船只看到郑军红单船到来,不但不一哄而散,反而利用水流风向,加速前行。

“真是打不怕啊。”何彩身边的【黄鹂号】副管船钱驰不屑的评价道。“还来送死。”

“送死?”何彩摇了摇头。“钱大元帅,你走眼了。看看清楚,人家可是捡起了咱们早年所用的老套路,不过江面如此狭窄,却是大意不得。”

“早年所用的老套路。”钱驰一愣,随即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很快他吐了一口气。“还真是不差呀,这上百条船都忍心烧了嘛,鞑子可是好大的手笔啊。”

“什么好大的手笔,只不过是看到前几rì咱们作战的套路,以为有机可乘,便殊死一搏而已。”说到这,何彩命令道。“打旗号,各船船首炮zìyóushè击。”隆隆的炮声中,何彩冷笑道。“人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好歹也陪着唱两处才是。”

郑军的炮火在江面上形成道道冲天的水柱,时不时有那么一艘、两艘的清军船只在这水柱构成的牢狱中分崩离析。但清军却顶着郑军的炮火冲进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哨船、师船上面的大炮也噼里啪啦的回击着,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至少声势上不逊于人。

“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这里是进退不得的地方,可以听任火攻船发威嘛。”何彩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