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这么大工程就这么着建起来了。”

这话虽然听起来是在评价郑军建筑的速度,但听话听音,内中的意思大家伙都是明白的,自然是在暗指荆州军畏敌如虎,坐视郑军好整以暇的进行土建,只不过说话的人畏惧沙纳海的身份不敢直接点明,才说得如此云遮雾罩。

绿营武官或许不敢说得太明白,但来自京旗和西安旗营的八旗武官们却嚷嚷开了:“好家伙,这等跟座小城差不多了,要啃下来得要多少条命来填呢,这种仗别让爷爷来打,沙纳海?荆州将军?呸!老子见了啐他一脸麻花。”

“这事不好办呢。”讷尔图也有些埋怨沙纳海,但沙纳海解释的也有道理,当初他才万三兵马,真要是出击了,万一是郑军的诱敌之计,荆州还要不要了,因此也不能说沙纳海就错了,更何况沙纳海是军中宿将,什么巴麟、阿南达,给老将军提马靴都不够格,他也无权对其处置,只好回到大营里跟一众部将们发牢sāo。“硬夺海逆营寨不是不行,但伤亡是少不了的,你们倒是议议,本军是否该强攻。”

对于讷尔图的问题,满洲镶红旗副都统阿南达想了想提议道:“据探马查报,海逆在沔阳有一支偏师,在监利也有一部,不如舍了当前的郑军主力,先取两地如何。”

“不妥,不妥,”荆州右翼副都统巴尔达极力反对。“海逆如今运粮全赖长江航运,丢了沔阳一线根本与之无损,同理,监利是否易手也无足轻重,一旦朝廷大军出击,海逆完全可以利用水路撤出,若是用到荆州反而更加不妙。”

“下官也是这个意思。”荆州左翼副都统佟桂力撑着同侪。“而且下官还以为,虽然朝廷大军兵力占优,可是一旦分别攻打沔阳、监利,少不得要各调万余兵马吧,如此再加上分守荆州的兵力,官军对海逆的兵力优势就不存在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只能跟海逆在这边比耐心,看谁先撑不下去吗?”萨哈查因为督率督标水师营吃了败仗,自觉出了大丑,因此一直希望有机会洗雪前耻,所以听到荆州方面的说词顿时勃然大怒。“这还是咱们大清臣子吗?”

“放肆!”尽管萨哈查是一等大内侍卫,但在场的哪个不是满洲贵胄,哪个没有上奏折、题本的权力,因此这番揭面皮的话一出,立刻引得沙纳海脸sè大变。“在场的都是二品以上,你一个小小的一等侍卫竟然敢攻讦上官,难道是持宠而娇嘛!”若不是如今做主的是平郡王、镇南大将军,沙纳海一定命令将萨哈查拖下去执行军法了。“还不退下。”

萨哈查面sè一厉,正待反驳,却看见佟桂那张冷笑的脸,他心中顿时一激灵,他想起来了,佟桂不但是佟氏一门,而且同样是大内一等侍卫出身,推而广之,在场的贵胄们的确不是自己一个一等虾可以随便指责的。

于是萨哈查铁青着脸向面无表情的讷尔图以及杀气腾腾的沙纳海一千:“喳!”

吃了鳖的萨哈查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内阁学士、兵部左侍郎朱都纳却捻着胡子开口道:“本官刚刚查看海逆军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