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探哨四下出没,一来是打探朝廷在河南驻军的动向,二来也是有打草谷的主意,继续破坏朝廷在河南的根据,至于有没有其三,儿臣不敢妄言。”

事实上胤褆认为郑军此番出没还有在谈判桌上施压的可能,只不过清郑谈判是康熙背着朝堂干的,虽然群臣们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他贵为皇长子,心存期盼的他也不敢让父皇丢了这个脸,从而对自己产生不满。

胤褆出彩了,康熙虽然没有表态,但看过去的目光中显然是带着嘉赏的神sè,不过正因为如此,两位尚书却有些犯难,他们又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好半天后,屠粹忠开口道:“臣以为海逆不北犯还有一个大的原因。”

屠粹忠言道:“对于海逆,臣等一向是知道其船坚炮利的,可是船坚炮利意味着更多的火药,江南是没有多少硫磺、硝石的,海逆只能跟海外诸夷采买,可买一来要银子,二来从外洋运来也是要时间的。臣观海逆作战,其他各路不说,郑逆亲率主力,一战江南、二战江北、三战湖广,大多是两年一战,由此可见,海逆补充火药、兵马、器械多半就是两年一期。”

“奴才以为屠大人所言甚是。”马尔汉急急忙忙的附和道。“奴才还以为,海逆掳走百万豫民看起来是削弱了朝廷的根基,但未必不是捆住了自家的手脚,海逆如今怕也是骑虎难下,少不得需要花上一两年的时间才能重整北上。”

“按尔等的意思,今年还不算危险,明年海逆就有可能重新北犯喽。”胤褆和两位尚书不敢接口,只好看着康熙在那里若有所思。“兵部对此有何办法。”沉默了一会后,康熙言道。“绿营改制的方略拟好了没有?”

“回皇阿玛的话,已经拟好了。”说到这,胤褆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字呈给康熙御览,趁着康熙一目十行的同时,他报告道。“儿臣和兵部征询了讷尔图及部分从湖广等地回来的旗员,也派人征询了四川方面的桑额和开音布几位大人,由此得出几点意见。”胤褆言道。“兵部以为绿营的体制原本是为了震慑地方,因此当初只有营、汛两级体制。”

胤褆的话其实并非不正确,虽说绿营以镇为主,下设协、标、营、汛各级,但协是副将指挥的分队,标是总督、将军、巡抚、提督、总兵的中军,因此归根到底营是和汛才是最基本的组成。不过标营、城守营、普通营头之间的大小天差地别,汛分散在地方也有大有小,集中起来作战时调度多有不变,承平年间或许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放在战时就有些不适宜了。

“但反观海逆,其以师为单位、其下设有旅、团、哨、队、班五级,指挥调动起来远比绿营灵活有力,因此兵部以为即便不照搬,也要有所效仿。”胤褆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着。“根据兵部的方略,绿营今后以镇为中坚一镇绿营设左右两协及一个镇标中营,镇置正二品总兵一员、协置从二品副将一员,镇标中营由正三品参将统领。”

“协之下设前后两营,前后营各置从三品游击一员。”一镇固定辖两协及一个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