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湖南百姓自闽赣粤及河南迁来,气候有差,环境有异,疾病自然而生。” 郑克臧却对这位五品官的丑态视若无睹,只是跟陈可讲到。“卿执掌地方,当要加意防备,不可使之扩大为时疫。” 陈可应声承诺,郑克臧随后转向知分院事。“江南水蛊盛行,卿当设法防治。”

知分院事本来就紧张,一听郑克臧出了这么大的题目更是战战兢兢:“臣,臣,王上,水蛊之患苛烈,百姓受其荼毒rì久,千年以来多有良医斟研,却素来无法施解,王上仁心惠民,然,然臣,臣力所不能也。”

知分院事的话没有错,在没有显微镜和了解寄生虫致病机理的古代中国,一旦得了吸血虫病就只有等死一条路而已,多少百姓因此破家,多少良医对其无可奈何,却是他一个小小知分院事不能拍胸脯应承下来的。

“水蛊之患,孤已经着人探查多rì了。”郑克臧信口开河着,但是他是最高统治者,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人质疑。“已经略有所得。”郑克臧冲着舱室一角的内侍命令道。“把东西取来。”内侍转身从舱内的博古架上取来一个锦盒当着陈可和知分院事的面打开了。“你们看。”

“这是?”知分院事叫了出来。“这,这不是钉螺吗?”

“正是。”郑克臧这不是再解说,而是在下命令。“此物乃是罪魁祸首,凡是有其所在,水蛊之患必然炽烈,因此各地当全力清肃此物。”当然要在四通八达的水域消灭一个物种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各地有司当全力以赴,太医院也当尽力宣扬其祸害。”

陈可迟疑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后便与知分院事一起俯身应道:“臣等当克尽全力,消灭钉螺,使王上仁德遍传湖南百姓知晓。”

郑克臧也不说陈可的认知是错误的,只是冷冷言道:“灭螺之事,rì后当列入考成,但凡一县一府水蛊病的人数在定额之上者,有司必有殷惩。”

陈可一凛,回应的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臣明白该怎么做。”

郑克臧又冲着知分院事问道:“对了,如今预防天花还在使用人痘法嘛?”

人痘法最早出现在宋代,到了明隆庆年间已经被广泛使用,到郑克臧所处的时代,人痘法更是风行南北,而且进一步发展成四种方法。其一是痘衣法,即把天花患者穿的内衣给未出过天花的健康者穿,以引起人工轻度感染而产生抵抗力,这是最原始的一种方法;其二是痘浆法,即用棉花团蘸沾天花患者的痘疮浆液,塞入未出天花者的鼻腔内;其三是旱苗法,即将痊愈期天花患者的痘痂研细,用银管吹入未出天花者的鼻腔内;其四是水苗法,即将痊愈期天花者的痘痂研细后,先用水调湿,再用棉花团蘸沾塞人未出天花者的鼻腔内。应该说,人痘接种术是最先不知其然地应用免疫原理治疗疾病的例子,曾经为了人类作出应有的贡献。但由于天花是烈xìng传染病,人痘接种就是人为传染天花病毒,带有很大的盲目xìng,接种后反应症状较重,有时会葬送xìng命。

知分院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