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实屯东北,以便扩大清廷财源。可一来时间尚短,效益无法立刻显现;二来以清廷的低效率和办事的粗糙,被驱赶北上的流民们即便是强壮的也拖成了瘦弱,老弱的更是拖掉了xìng命,还得忍受环境jùliè变化的折磨,生产效率也就无从说起。

其实郑克臧当年迁琼州百姓实台也曾遇到这样的问题,当初他是硬咬着牙顶了过去,然而当时他好歹有台海天险不必担心外敌入寇,但是清廷却没有这样的条件,大海对他们来说不但不是朋友更是敌人的助力。

看得清楚危机,但却无法作出预防,这是最让人沮丧不过的事情。

所以忧心忡忡的康熙忍不住传来了军中宿将求教:“众位爱卿还请畅所yù言。”

康熙相信的宿将当然都是满洲人,可是如今图海和朋chūn已逝、萨布素和费扬古缠绵病榻也命不久矣、贝勒董额垂垂老矣、沙纳海领罪受戎,唯由盛京将军贝子苏努、黑龙江将军博定、吉林将军宗室杨福、内火器营正黄旗都统宗室发度、外火器营正白旗都统觉罗孟俄洛、八旗新军左翼都统一等公坡尔盆、八旗新军前锋营都统岱丹、八旗新军锐健营副都统鄂缉尔、八旗新军骁骑营副都统阿喇纳等还算是年富力强。

听得康熙发问,一众满洲将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身份最尊贵的贝子苏努想了想便首先开口道:“皇上圣明,奴才以为海逆所谓十万人远征rì本是以讹传讹。”

“朕当然知道这是夸大。”康熙点点头。“不过十万没有,三五万未必没有,就算三五万也没有,要想让rì本人认输至少也要一两万之众。若这一两万出现在辽西。”康熙看了看苏努。“朕想知道的是怎么应对。”

苏努苦笑道:“按道理说海上对垒是以船制船为上,可是海逆断不会容得朝廷把船造起来的,天津船场就是前车之鉴。”

苏努说了一通废话,然后在康熙脸沉下来之前言道:“奴才以为尽管海疆不可守,但至少有预jǐng的时间,奴才以为当下令在辽东、辽西、直隶、山东沿海广建烽火台。”

建烽火台当然需要人力物力,这对于财力极度紧张的清廷来说可是百上加斤,但苏努的原意不单单如此:“光光在陆上建烽火台还不够,蓬莱以北的庙岛诸岛向来是海上咽喉,朝廷必须立刻控制了,以防其成为海逆屯兵囤粮之处。”

康熙考虑的一会,这才言道:“苏贝子所言极是,若是能控制庙岛诸岛对提前预jǐng倒也是有极大的益处,只是庙岛等悬于海中,朝廷舟师不力,如何能夺而据守?”

“皇上,奴才以为当年何傅在琼州干的就不错。”杨福接口道。“奴才观庙岛与琼州相似,俱都是离案较近,只要集千艘渔船竞渡,海逆即便想不让官军上岛也是不可能的。”

杨福的话是基于庙岛有郑军水师而言的,但事实上山东方面却没有上报过有夏军水师进驻庙岛的情况,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夏军只是将庙岛一线作为侦查信报船避风港,因此所谓千艘渔船强渡在没有对手阻拦的情况下的确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