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也省得你我兄弟疑神疑鬼的睡不好觉。”

于是刘氏兄弟撤了餐食, 使人把窦录事给迎了进来:“这位是窦大人吧,下官(草民)刘翔(刘翎)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此来所谓何事?”

“刘校尉不必惊疑,下官只是听说刘老爷今rì出狱了,特意过来讨杯喜酒。”

不管相信与否,上门是客,刘翎刘翔只能请这位说着一口广里官话的窦录事坐下叙话。

“刘大人,刘老爷,想来两位是不信下官所言的,那下官也就不说什么虚的了。”窦录事坐定之后,便冲着两人说了一番言辞。“刘老爷不幸卷进了西渤泥这宗案子当中,这些年的辛苦都打了水漂,想来怕是不会甘心吧。”

刘翎闷哼一声:“草民私用官船夹带牟利,会同都护府上下私下回易分肥,又贿赂军律官,能仅仅是夺职为民已经是圣上宽宏大量了,草民又怎么会不甘心呢?窦大人这玩笑可是开大了,让草民有些诚惶诚恐啊。”

“刘老爷怕是误会了,下官没有说朝廷的处置有什么不对,只是好不容易升到三等校尉了,又有开国子的显爵,就算就此退役,少不得也有五百亩的免赋额度和荫一子入县学的资格。可一下子就这么没了,刘老爷难道真的不再心上?”

“窦大人,你上门是客,下官本也不该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大人你如此挑衅我兄长是何意思。”刘翔按住刘翎有些颤抖的手,脸一板冲着窦宪澄质问道。“还请窦录事把来意直述为好,莫要在拐弯抹角的不爽利了。”

“刘校尉说得好,这是下官的错,真是不好意思,职方司呆惯了,说话也yīn鹜起来了,却未曾想两位都是海上汉子,喜欢直来直去。”窦宪澄起身告罪一声,这才坐下重新开口。“那本官就直说了,不知道两位大人听说过私掠证明吗?”

刘翎因为在牢中半年多,因此对外界的消息有些滞后,倒是身为船指挥的刘翔眼眉一挑:“私掠证明?窦大人是说圣上诏许淩牙门都护府的那桩事?”

“没错,”窦录事点点头。“圣上要淩牙门都护府探明前往天竺的航路所以给了都护府特权。”看着还是不明所以的刘翎,窦录事解释道。“由于天竺如今是泰西人的天下,所以为了避免商贸船遭到泰西海商的劫掠,所以都护府会颁发给海贸船私掠证明,准其先行夺取除我华夏商船以外任何有wēixié的船只。”

刘翎听到这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朝廷发的海盗许可,不过不能在南洋以及国中沿海劫掠,只能在天竺洋行事,劫掠的对象也不能是国内商船,至于其他的国家的船只,只要你有本事,大可以大抢特抢。

既然明白了,又想到窦录事礼单中的那条船,刘翎心思一动:“窦录事此来是想说服草民重『cāo』旧业?从都护府那里接过私掠证明吗?”

“正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窦录事怎么可能否认呢。“正是想请刘老爷出马。”

“不去。”刘翎干脆明了的拒绝道。“老子这辈子都不想行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