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子、同直集贤院正字(从五品内廷官)、德安公主驸马欧阳和正蹇着眉头与清使喇可玛相对而坐着,当然让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他发愁的并不是对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而是华夏朝最近面临的一系列的窘境。

当然,欧阳和知道对方已经知道华夏朝在北进时吃了亏,但是还要装作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要自欺欺人表示出一副知道对方其实不知道什么仅仅是在胡猜的样子,这就让不太善尔虞我诈的他有些发晕了。

不过再怎么发晕,郑克臧的旨意还是要执行的:“这些天,贵我双方在掘河与北进之间孰是孰非的问题上反复纠缠,委实有些本末倒置了。”

在欧阳和的示意下,作为副使之一的总督衙门谈判委员谢期生不紧不慢的跟对方交流着:“现在我朝愿意着眼将来,对过去的一切事体既往不咎,不知道贵使以为如何啊。”

喇可玛的副手、汉军正红旗出身的张顺清跟喇可玛眼神交流了一阵之后,随即点头道:“理当如此,若是一味纠缠于过去,恐怕不利于两国长久的和平。”

“那么为了两国的和平,请大清先交出河中,以示诚意。”谢期生看着不动声sè的对方,淡淡的说道。“这不是老生常谈,贵国本有撤出河中之意,为何不顺水推舟以取信我朝呢。”

“谢大人,你又如何知道我大清有撤出河中之意。”张顺清摇头道。“大人这话,往小了说有欺人之意,往大了说,就是讹诈了,贵朝从战场得不到的东西,又如何能从谈判桌上取得,这不是嘲弄下官与喇大人吗?”

“本官断无嘲弄二位使节之意。”谢期生皮笑肉不笑的一呲牙。“两位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最近几rì郑州、禹州等地纷纷反正,举义的将官已经被贵朝廷的意图供述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基于两国和好之意,我朝的兵马已经开向河南府了。”

张顺清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是不出兵,还是出不了兵?”

“就算天寒地冻出不了兵,贵朝以为来年chūn暖花开之后,我朝还不能出兵吗?”欧阳和的潜台词很qīngchu,就算在清廷掘河中受到一定的损失,但夏军总体无碍,第二年一定还会继续北伐的。“除非贵朝廷准备连洛阳一线的黄河都掘了。”

“怎么可能。”喇可玛急忙否定道。“掘河乃是地方官所为,如今大阿哥坐镇洛阳,想来断不会容许有这样泯灭天良的事情再发生的。”

“原来贵方也知道掘河是泯灭天良啊。”华夏朝的另一位谈判委员丁重冷笑一声。“恐怕贵朝廷的大皇子不是不想掘河,只是因为洛阳地势较高,又有北邙山阻挡,掘河之后危害也不会太大了,所以这才不得不罢手的吧。”

“田大人这是臆断。”清廷谈判副使赵杰否认道。“是无稽之谈。”

“不管是不是无稽之谈,下官就请教几位大人,贵方到底愿不愿意交了河南以示诚意。”

对于丁重的逼问,张顺清反诘道:“我方让出洛阳,贵朝廷可愿意达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