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能暂时松口气。”

“臣明白。” 鲁庆春当然早就想到了清军此番按兵不动可能是骄兵之计,但在郑克臧面前他决不能说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否则哪一个微小的地方出了纰漏,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臣一定布置下去,以备不测。”

鲁庆春也是乌鸦嘴,刚刚说完,快马来报,清军在中牟一线过河,袭击了河工营地。

幸好这个营地是夏军天武军第一师的,虽说该师大部分都放下武装在干民工的活计,但守备力量还是有的,结果清军不但没有顺利吞下肥肉,反而崩掉了几颗大牙,在伤亡近百人之后,被迫逃回了北岸。

“这是清军大举出击的信号还是牵制我军的计谋呢?”郑克臧看向鲁庆春。“该不会是知道朕来了,特意给朕一个下马威吧。”

鲁庆春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圣上,此事不可不防,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圣上万金之躯,臣恳请圣上立刻移驾许昌、信阳。”

“鲁卿,朕也是血海里杀将出来的,区区虏骑袭扰,还不至于让朕逃之夭夭”

郑克臧不听劝,鲁庆春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不得已鲁庆春一面全面提高警惕,另一方面派人急急通报武昌,试图让内阁以及皇后陈纤巧来说服郑克臧回返。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黄河河道漫长,鲁庆春不可能滴水不漏,结果还是有小股清军渗透至正州、陈州等地,虽然都没有造成致命的威胁,但使得鲁庆春夜不能寐,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大圈。看到鲁庆春这番做派,郑克臧长吁短叹,知道自己必须走人了,不过他并没有让鲁庆春如意,反而西去了河南。

河南就河南吧,只要不在自己防区里出事,鲁庆春就阿弥陀佛了。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鲁庆春还是安排了护卫并通知了西京河南府尹兼行营都部署孙育。孙育自然也不敢怠慢,亲自到许昌迎驾,于是在禁卫军、虎卫军、虎贲军一部的护卫下,郑克臧沿汝河谷地进入河南境内。

洛阳风物是值得称叹的,但是河南的情况与中州一样令人无法愉快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原野,宛如进入死域的郑克臧突然吟道:“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孙育是个武夫,自然不能感受到郑克臧的情绪,但边上的河南府通判白京甫却状着胆子向郑克臧言道:“圣上,这是鞑子造的孽,鞑子欲灭亡我中华夺我道统”

郑克臧其实对道统什么很是反感,但此刻他不能对一介小吏发火,只好耐着性子听着,就听白京甫进言道:“臣斗胆恳请圣上照准,今后凡擒拿满汉八旗及其他汉奸,一律施以剐刑,以为我华夏子民复仇雪恨。”

郑克臧冷冷的俯视着面前的一府通判,脸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尔欲令朕为纣桀吗?”

这种事情暗地里做就是了,还要光明正大的告之天下,这不是逼着清廷和一干汉奸决死反抗吗?出这样的主意,不是沽名钓誉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但不管是不是两者其一,这个人是不能再当西京重镇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