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现汤保意忙于拦阻胤禛、胤禵暂时无法北上追击胤禔,何叔治便引兵与古晋部汇合。等两部在河间府以南、子牙河以北地区会师之后,两人一合计,干脆也不要等杨伯康了,咱们两加起来有八万出头,胤禔不过十一万,而且军心不稳,未必不能一战。

这倒不是古、何两人托大,毕竟两部不是骑军就是骑马步兵,机动速度快,只要查明了清军行军路线,完全可以抢在清军之前预设阻拦阵地,利用飞骑军下马接战,铁骑军、骠骑军从旁掩杀,一举奠定胜局。至于杨伯康的前令嘛,他老人家就算打赢了胤禛、胤禵估计也得抓上半天俘虏,再加上胤禩、胤祥万一也从彰德出逃,主力部队一样北上不得

主意已定,那就行动吧,只是两人的判断有一点不一样。古晋认为,胤禔可走河间趋天津,然后走榆关和大宁走廊奔辽东;何叔治却坚持清军会经由保定奔南口,出宣化入漠南。

两人争论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不管胤禔走两条路,两部主力在河间休整是没错的,清军只要过了深州必然要选择道路,经饶阳、武强完东北行那就是奔天津去了,经安平过滹沱河就是去保定的,无论走那条路,夏军都可以利用马速抢在清军之前到位。

河间素有“京南第一府”的美誉,驻守的分巡道和知府、总兵也都是旗人,只是一样没有兵,面对夏军几万骑兵的包围,正红旗的道尹自己赏了自己一杯毒酒,镶黄旗的知府则选择了上吊,镶白旗的总兵还想抵抗,结果却被自家的包衣绑了作为赎命的工具。

再度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名城,古晋和何叔治谢绝了本地士绅商民送上来的犒赏,只是留下了几十头猪羊现杀给部下们打打牙祭。然后两人共同作出决定,战斗部队和各师中垒团在城外宿营,辎重部队进驻城内大名镇的营房和府衙、府库。

睡了一个晚上,各路的情报便川流不息的传到了两人的耳里。首先是清军胤禔部,胤禔连冀州都没有进只在枣强以北露宿了一个晚上,便急急忙忙的涉渡了滏阳河;这就支持了何叔治的观点,清军只可能向保定高阳一线前进,否则完全可以沿滏阳河一路而下,在献县或干脆在沧州以北在越过滏阳河,然后沿子牙河去往天津。

不过何叔治和古晋约好了等清军到了深州并且选择了最后路径再行动的,所以他也不能太过急切,而且以清军目前急行军的速度,拖上两天,清军的体能就会跟不上了,到时候再突然杀出,显然更有获胜的把握。

既然不急,那就继续休整吧,反正磨刀不误砍柴工。

又等了个把时辰,东路的消息也到了,与何部分道扬镳的神策军已经抵达了沧州一线并与宣武第六师的留守人员取得了联系,且一路上迫使闭门自守的吴桥、东光、南皮各县纷纷易帜,但神策军一概不派人接受,只是通知他们等待后续部队派人来联络。

听到这个消息,古晋笑嘻嘻的点评道:“这干小辈,本事倒不也不差,只是带着日本人在国内耀武扬威,那些卫道士会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