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长脚幞头的官员,领着一干城内百姓顶着香炉香案跪迎当面的神策军将士。

曹易冲和一众团千总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随即冲着面前的一名领队官下令道:“你,你去看看,这帮人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军令既下,领队官便领着几十名日本兵向城门口走去。说起来,领队官是神策军中最后一级由夏军官兵担任的职务,往下的副领队官、班长、副班长,往上的副教练官,都是作为晋升台阶给日本兵留着的。

只见这名领队官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近前,仿佛是偷眼观察到了什么,一直低头着的那名汉装官员大声报名道:“下官大夏直隶都招讨李博明跪迎朝廷天军。”

边上士绅老百姓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了:“大兴顺民跪迎朝廷天军。”

还有人吼道:“朝廷解民倒悬,大兴百姓有幸矣、天下百姓有幸矣!”

更有人装腔作势的在一旁抹泪哭喊道:“王师北扫,廓清宇宙,除百年妖氛,我等北地子民能重见汉官威仪,死也瞑目了。”

“停!都给我停下来!”领队官大喝一声,结果他的江西口音没有人能听懂,倒是被他这声断喝给生生吓住了。“把头抬起来,说,这直隶都招讨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听到日本兵拔刀的声音,那个穿着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戏服的官员急急抬起头来,胆怯的向领队官问道:“大人,您刚才说什么?”

领队官气结,但只好耐着性子用华夏官府确定的南直隶官话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是这个直隶都招讨喽,说,是谁让你私设官职僭称本朝官吏的,还tmd大夏,你不知道圣上早有旨意,不准称本朝为大夏,只准称华夏嘛!”

“这个,这个。”官员眼珠直转,好半天才回答道。“是本官的疏忽,但本官和大兴百姓的确是已然归降了朝廷的了,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

“狗屁,你是谁的官。”领队官抽刀搁在官员的脖子上。“信不信本官现在就劈了你。”

“大人,有话好好说。”边上的士绅吓了一跳,倒不是担心官员被领队官给射杀当场了,而是怕接下来夏军因此屠城,所以忙不迭的抱住领队官的双腿恳求道。“大人,听我们解释。”

“说!”领队官怒不可遏的呵斥道。“如实说来”

“这么说,是看到清廷覆灭在即了,几个利欲熏心之辈杀了县令及属官,自称本朝官员喽。”曹易冲哭笑不得的听着领队官的报告,然后向身边的同侪探问道。“几位大人,你们也别光透着乐,说说吧,这事怎么处置才好?”

【狼居胥】团的团千总岑纲恶声恶气的说到:“当年这些百姓就是这么降的鞑子,现在又来糊弄咱们,其心可诛,若不是朝廷严令,现在我就下令屠光他们。”

“匡溪兄,你不要把在北勃泥的那套拿出来好吧,毕竟都是汉家子民”【破楼兰】团的团千总应史雄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群跳梁小丑跟他们计较什么,把几个伪官伪吏先扣下了,是罚是赏且等联系上后面再说,至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