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万人大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两者威胁孰轻孰重,和亲王不可本末倒置了。”

履亲王允祹苦笑道:“海逆威胁大不假,可是朝廷也要有这个力量应对才是。一万海逆少不得要两万大军去迎战吧,攻城还要倍之,朝廷有这么大的力量吗?万一一下子拿不下来,南方的海逆大队出动,朝廷顾此失彼,更是大祸。”

户部尚书殷特布跟着上奏道:“朝廷已无存粮可供大军之用,就算明年出兵,也未必有足够的粮饷,还请皇上和诸位王爷明察。”

这话不假,清廷直接控制的人口不过四十余万,军队就有六万,几乎七个老百姓供应一个兵,这样的财政压力已经把清廷的手脚全部捆住了。

衍潢不满的呵斥道:“那按殷大人的意思,都别打仗了,坐视海逆和鄂罗斯人来攻好了。”

针对衍潢的不满,殷特布以户部尚书的身份提议道:“皇上明鉴,奴才的意思不是不战,而是要量力而行,至少各部从现在开始也得进行军屯。”

北上去找俄罗斯人借兵,却被俄罗斯扣押,直至俄罗斯人出兵后才被释放的安郡王马尔浑并不反对军屯,但他却认为俄罗斯人凶残不下华夏,一旦坐视必然酿成大祸,所以柿子该找软的捏,只有震慑了俄罗斯人,清军才好在与夏军的决战中避免遭到腹背夹击的可能。

马尔浑的话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衍潢的嘲笑:“安郡王,该不是你被鄂罗斯人用了强,气不过,想让朝廷帮你找回来吧,这可不好啊,因私废公啊。要是我得了这番遭遇,早就自个给自个一根绳子了,哪还会不知羞耻的跑来诉苦。”

由于回来晚了,没有在分配佐领时吃到蛋糕,因此马尔浑无论是从地位还是实力来说都远逊于衍潢,此刻被衍潢冷嘲热讽,脸气得通红,抡起手臂就冲衍潢打了过去:“你tmd才是兔儿爷呢,找不痛快就直说。”

看到两个王爷扭打成一团,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的同治帝当即怒吼道:“来人,拉开他们两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一门心思窝里斗。”

鼻青脸肿的两位王爷被御前侍卫们连拉带拽好不容易分开了,同治帝也不顾得怒目对视的两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便向会议开始以来一直不做声的博果铎和允禵问道:“庄王、大将军王,你们俩是怎么看呢?”

博果铎看了看允禵:“大将军王,要不你先说吧,毕竟你现在离得夏军近一点。”

允禵慢吞吞的接口道:“没有粮秣,还得军屯,如何能打仗,而今只有先固守再说了。”

允禵在布尔都库苏巴尔汉门外一战损失了四千多人,几乎一个副都统部的正军被打光了,自然不想继续跟夏军主力拼命:“至于绥芬河那边的情况,我也去查过了,夏军的兵力有限,不太可能继续深入,只是偏师而已。”

同治帝急切的问道:“既然是力量有限的偏师,能不能打掉,好歹也少一路祸患。”

“夏军的防守厉不厉害,安郡王最清楚。”允禵寡淡的说着。“再说了,绥芬河一路通向大海,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