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门板, “此事也仅是我的猜测。不过……他若想找我麻烦, 也不打紧,只要想法子让他去操心别的事,没空管我便好。”

“何意?”

“待会儿便知道了。”桑褚玉推开门。

***

无上派,温鹤岭洞府。

“天命符怎会失踪?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何处来的妖物胆敢放肆!”温家祖君端坐在椅,脸见怒容。

温鹤岭垂下眼帘,平静道:“师父已派人去找,方圆百里也已布下结界,不会容贼子逃脱。”

老祖君厉声道:“都当着面儿将东西偷走了,还怕那贼人想不出法子逃吗?!”

这回来的多是些宗门长老,大能也比比皆是。而那妖物竟能在这等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天命符,要么修为在他们之上,要么,便是精通藏匿踪影的妖术。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易找到贼人。

温鹤岭不疾不徐道:“灵器阁的人已送来追影仪,剖析妖息还需要些许时日。”

“灵器阁?”老祖君冷笑,“他们制出的玩意儿还不敌那剑派的——”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

房间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他忽掀起眼皮,睨向温鹤岭:“我记得,今日这玉盘是那剑派的妖灵所铸。”

温鹤岭神情未变:“桑仙——她未去句慈山。”

“人没去,却不代表用不了其他法子。便不是,用妖血寻找同族,也远远比那追影仪有用。”老祖君冷声道,“你去将那妖带过来。”

“不可。”温鹤岭神色冷然,“祖君糊涂了,她是太衍剑派的人,又如何能容外人带走。”

“衔季,你当真以为瞒着藏着,有些事我便不知道?哪怕今日不曾出现意外,亦有寻她的道理。”老祖君闭眼,“休要让我再作催促。”

“祖君何故……”温鹤岭顿了瞬,可身前人根本没睁眼的意思。

他默然转身,不知怎的,眼前忽有黑点游移,不过转瞬又消失不见。

走前,他终是捺不住冷声反问:“祖君这是教我闭眼识人的道理?”

老祖君骤然睁眸:“你——!”

但不等他发作,温鹤岭就已提步离开。

他勉强压下怒火,耐心等着。

但足足等了小半天,直至夜深,仍不见温鹤岭回来。

句慈崖那边也没传回消息。

眼见天际渐翻起一丝鱼肚白,他再没耐心,唤来青鸦:“青鸦,给你公子递信——不,你去跑一趟,看看他到底去了何处找人!”

青鸦领了令,不敢耽误,当即就撕去一张瞬移符,直奔太衍剑派的铸器阁。

铸器阁大门紧闭,内有铁器敲打的铮铮声。

他忐忑不安地叩了两下门。

片刻,打铁声停了。

门从里打开,桑褚玉着一单薄衣裳,袖口高挽,露出线条流畅的两条胳膊,手里还拎了把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