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棠轻轻地抚摸这小血儿那柔软的毛,舒服得小血儿都半眯上了眼睛。齐棠要较流苏他们一行先来到且洳城四日。齐棠几乎每日都在这王府别院蹲点。俨然已经成为几米外那间规模颇大酒楼的贵客。原因无他,齐棠每去必点一大堆的肉菜,挑的是最贵最稀罕的。奇怪的是,每次从未见这位小贵公子动筷,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外面,只是当他走出酒楼的时候,所点的菜必定连肉汤都不剩一点。小二最近总算盯明白了,这小贵公子手里抱的小狼崽当真不知是什么异种,吃那么多肚子都不见胀。

齐棠皱了皱眉头,看着被牵进王府的师母。师母的样子和师傅画笔下的人如出一辙,依旧是那样的恬淡美丽。齐棠个性一直受墨言感染,独特立行,疏狂不羁。齐棠没有任何精心的计划,他的想法特别特别简单,看到师母,直接带走,阻拦者,杀!

可是如今齐棠犹豫了,本身的武学修为,还有在天罚观高人无数,让齐棠直觉雷惊乾还有他身边的老者,那个车夫功力均不凡。特别是雷惊乾,齐棠自问,若是正面对敌,他没有把握能够牵制住雷惊乾,更别想之前自己心中所想的,联合小血儿把他撕成碎片。

齐棠很阴郁,自己真的大意了,狂妄了。齐棠更奇怪,为什么师母会容得他牵着她的手?难道是他要挟师母,师母无奈之下只能虚以委蛇,令图脱身之计。只是看起来却又不像,师母的样子是那样的自然,也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而那雷惊乾的眼神,齐棠的眼神一暗,看起来,有几分类似师傅想念师母时候眼睛里流露的神色。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齐棠转身离去,自己还是应该好好与且洳城这边隶属天医门的医馆弟子好好商讨下。硬闯怕是不成,只能另谋计算。自己传给师傅的消息,师傅应该也收到了,且看看师傅有什么吩咐?

齐棠深知师傅的个性。但凡关乎师母的事情,师傅向来都不喜借他人之手,都希望是自己亲自去完成。这次若不是师傅伤得实在太重了,来的人绝对是师傅本人,而不是他。正因为如今他是师傅最亲近的人,所以师傅才会让他下山,暂代师傅的位置。

雷惊乾拉着流苏进了王府,轻轻地道:“莫要惊慌失措,我只是一个皇上不喜的小小的六王爷,还是最近才回归的殿下,可不值得大惊小怪!”

流苏微微一笑,道了句:“看来我倒是好运气,搭上了皇亲国戚,离飞黄腾达也就不远了!”说罢抽开手,笑吟吟地很自在地一路欣赏一路前行,甚至大逆不道地把雷惊乾甩在了后头。对于流苏来说,这几日和雷惊乾相处惯了,什么尊贵卑贱,早就抛诸脑后了。

雷惊乾心底一笑,没有谄媚没有惊讶也没有拘谨,这苏儿啊,当真是妙人儿一个!看来这几日,自己当真纵坏了她,这要真在王府里面生存,那可不妙。不过倒也无妨,他自己可以成为皇族的特例,那苏儿,自然也可以成为他王府,甚至是以后皇宫里的特例!

程里一边后头跟着,一边躬身问道:“殿下,这要把流姑娘安排到哪个院子?”

雷惊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