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Polk愿意相信针灸的神奇,但不相信那么年轻的弟媳妇,只凭摸把脉就能知晓自己身体的一切状况。

幸好病已经治完了,他坐了起来,说:“林,你不必为我担心的,因为我真的真的,各方面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我想,我可以去家里看看了。”

他不会住在家里,而是让顾培帮他开了宾馆,但既这是自己的家,他又是个历史教授,喜欢一切古旧的东西,就要回顾家老宅走一走,看一看了。

待他一离开,林白青对楚青图说:“爸,Polk的问题非常严重。”

楚青图懂的是中药药理学,行医方面,林白青才是他的老师。

“怎么说?”他声音一沉。

林白青先指胸膛,说:“他肝经燥火郁结,所以头风非常严重,但他肾经又呈伤寒杀阴,阴阳极造,要不育阴潜阳的话,过不久……”

其实楚青图也不太能听得懂,但追问:“会怎么样?”

“要不好好改善他的身体,他必定会猝死!”林白青说。

楚青图都给吓了一跳:“你有办法吗?”

阴阳极造,就是说一个人的身体燥到了极点,也寒到了极点,人体的整个气血循行都乱了,他应该还在磕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磕的药带到国内来,如果没有的话,本身体虚再加上戒断反应,就要猝死。

林白青也不是万能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有保姆和石大妈,小青几个操持,Pete兄弟就在老宅吃了顿东海风味。

然后,他们兄弟要等顾培回来,就在老宅里聊天儿。

林白青带着楚楚回了药堂,就在后面的治药房里,把镫子给女儿玩着,就在看Polk带来的那本佚落海外的孤本,《世医得效方》。

而因为操心Polk的病嘛,她翻阅的就是关于肝经和肾经方面的辩方,正好翻到有一篇的名字叫育阴潜阳,而所谓育阴潜阳,治的恰好就是Polk目前的症状,肾阴虚和肝上亢,林白青遂研究起了书上的辩论和经方。

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就听外面响起顾培的声音:“小王,来接小林大夫的?”

另一个声音是楚春亭的司机小王:“对。”

他受老爷子之命,晚上等着要接人。

顾培点了点头,进了药房,见妻子在灯下坐着翻古籍,手捧过一页书,轻的像在抚什么难得的珍宝似的,女儿坐在她怀里,正在玩只小镫子,遂笑眯眯的站在原地,静静望着。

直到林白青看完了书,闻到一阵香味抬起头来,才摇了摇手里的手提袋。

穿着军装的男人,曾经他总是处于一种极度的紧绷和不安中,但现在他整个人松驰下来了,也入乡随俗了,眉眼笑的浮浮的,脸上有种老干部式的,严肃而又慈祥的好看。

他手里还有只香喷喷的袋子。

林白青接过来一看,是她最喜欢吃的,深海的那家炸鸡排。

她还没问,顾培已经说:“是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