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女性的妇科类疾病,男性的性.功能,也是个非常普遍的问题。

据说有95%的男性,在一生中都会被性.功能的减弱,以及完全丧失所困扰。

而于有药物成瘾问题的男性来说,逐渐减弱,乃至完全丧失的性.功能,会加重他们对于成瘾性药物的依赖,难以戒除。

以中医辩证来论,它先是由生理影响心理,再由心理影响生理,最后完全拖垮一个人的身体,而所谓育阴潜阳,不单针对某个器官,而是跟捋乱麻似的,要把整个人身体里乱成一团的气血循行捋顺,而随着气血顺行了,身体的一切机能就都能恢复。

《世医得效方》里针对这个问题有专门的讨论,同时还讲了如何以汤药,推拿再加拔罐,针灸,四管齐下式的治疗方式,林白青现在正好可以试一试。

Polk当着弟媳妇的面,依然不想承认自己性.功能有问题,所以还在说:“不不,我的性.功能没有任何问题,我也不需要治疗,我想跟Pio单独谈谈。”

他的意识还被成瘾性药支配,想单独留下顾培,是因为顾培能帮他配药。

林白青替他灸上了针,干脆的说:“PIo不会给你配药的,首先,他是个军医,而在我们花国,军医是不允许私自合成违禁药品的,他如果给你配了药,他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再,你的脑血管本就天生畸形,要是再服用成瘾性药物,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猝死。”

说着,她突然伸手,二指扣上Polk颈间的大动脉,只是轻轻扣着,问:“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这么轻微的扣法,按理对人体造不成伤害的,但Polk只觉得自大脑深处扬起一股警报似的疼痛,而且心脏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还好林白青这时松了手,然后她又说:“感觉到你的生命有多脆弱了吧。”

如果她再不松手,他就要猝死,提前见上帝了。

人这一生,穷点没啥,饿点也没啥,啥都比不上一具健康的身体。

不论穷或者富,疾病面前众生平等。

虽然医生愿意极力维护,可疾病面前,尊严和面子将一文不值。

此时的Polk不但被病痛折磨,而且还很难过,羞耻,因为毒.品,成瘾问题是他死去的父亲最在意的,他还曾说过,谁要染上毒.品,死了都不许见他。

他却不但被成瘾性药物拖累,还试图拖弟弟下水,让他违规给自己配药。

不过就在Polk自责,难过,羞愧无比时,林白青又说:“这不是你的错,阴阳极造,伤寒杀阴,人的意志力变弱,就难以抵抗外邪,正好《世医得效方》里有个潜阴补阳的方子,我推论过,是可行的,它恰好能救您。”

银针的弱电流极好的舒缓了他的身体,让Polk能够放松下来,思考了。

他说:“这本书桥本先生曾经翻拍过,且专门聘请花国古文教授翻译过,我也在汉唐医馆做过治疗,但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其中有可以治疗成瘾性的方子。”

这下不但林白青和小青,顾培和刚刚进来的Pete都给他逗笑了。

顾培说:“花国的古书籍意简言骇,涉及中医,还有很多是只有行内懂的专业术语,老中医们都要坐在一起探讨,只请个古文教授,能翻译出什么来?”

要知道,当初林白青从楚青集那儿抢来了二十几本医书,然后文化厅给广省所有的老中医一人复沓了一本,大家是要凑一块儿讨论的,ri本人只请个中文老师就想学到其中的内核,那不痴人做梦嘛。

更何况林白青的手段是传统中医加现代科技,还有电疗呢。

Polk一直沉默着,下到治疗完,才说:“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属于花国人的东西,就理该交还给花国人,林,我不是在送你礼物,我是在向花国人,交还原本就属于你们的东西。”

……

治疗完,再安排穆成扬陪着Polk去宾馆,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保姆要照顾孩子,不得休息,也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幸好明天是周末,否则,林白青也要累到哭鼻子了。

洗完澡,她刚趴床上,忽而,顾培的手伸了过来,林白青忙说:“今天我是真累,要不咱们……”

顾培手停了停,却又捏上她的肩胛,缓缓揉了起来。

男人手掌大,手劲儿更大,惯力太大,并不适合给体型相对瘦小的女性做推拿,而且推拿的力道,要不打坐练内息的人,是掌握不好的,可顾培无师自通,头一回上手,力道竟然拿捏的特别好,一把揉的林白青不由自主哼了起来。

今天家里人多,小青还没睡,在院子里跟保姆聊天儿。

顾培忙说:“小声点。”

林白青也不想哼,但是太舒服了,她趴直了腰,再哼一声:“好……哎哟~”

得,这一声惊的保姆和小青俩顿时停了说话,睡觉去了。

林白青帮别人做推拿,也不喜欢人大惊小怪乱哼哼,到自己了,却不由自主。

从肩到背再到腰椎,也不知道顾大军医啥时候学的,一回把妻子按了个飘飘欲仙,待他躺下,闺女都忘了,轻巧的小猫儿一样,钻丈夫怀里来了。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顾军医也是直到妻子产后,才终于实现了那方面的自由,心中很是火燥,不过看妻子太辛苦,就不折腾她了,温声说:“好好睡一觉!”

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顾大军医想睡觉,但他野心勃勃的妻子还顾不得睡,有事要问:“你今天说Pual给你打电话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

是的,今天,在Polk突然发病之前,顾培准备跟妻子谈一件事情。

关系到他二哥Pual,以及母亲卓言君。

不过为什么顾培专门要留下妻子,见面说,是因为它还牵扯到了灵丹堂。

事情是这样的。

Pual是个律师,整天也要动脑,所以发病也很早,一听林白青能治,也是一口答应,准备即刻动身,前来医治。

他不像Polk和Pete,因为事业上没有往来,跟桥本家一直保持着距离。

汉唐医馆就是他其中一个客户。

而他在来之前,因公务要拜访桥本十一,也正好顺道去看望卓言君。

卓言君瘦的厉害,还有点神经质,一直在讲自己死了的小女儿。

Pual不像Pete有两个儿子,Polk也有一个儿子,他单身,没有孩子。

也很怀念那个早早死去的妹妹,也顺着卓言君的嘴,责骂了顾培几句。

然后卓言君就给了Pual一份稿子,要求他签个字。

还刻意说,那是死了的妹妹希望他为自己做的事情。

Peal是桥本制业的代理律师,也是三兄弟中唯一跟桥本家关系不错的一个,不过他可是个商业律师,跟谁关系都不错,但也小心谨慎,生怕自己沾上麻烦。

他答应了卓言君,但以不会写中文为由,只签了英文的名字,而且趁着卓言君不注意,悄悄给稿件拍了张照片,回来后找人一翻译,一看,就发现在演讲稿中,卓言君让Pual以灵丹堂五代传人自居,并宣称大陆灵丹堂的传承早已断在WG年代,如今的汉唐医馆才是灵丹堂在M国的再传承。

还用他的口吻,大力肯定了汉唐医馆对中医文化的传承和再发扬。

……

听到这儿,林白青嘘了一气,说:“Pual更亲近你母亲,也更愿意为ri本人做事吧,他字都签了,也就表明他的态度了吧。”

本来Pual兄弟就是湾岛人养大的,对大陆没啥感情,而且Pual还跟桥本还有商业合作,母亲再以妹妹的死来刺激,他就以五代传人的身份,把灵丹堂在海外的传承,拱手给汉唐医馆了?

虽然知道于一个从小长在国外,从未踏足过这片土地的人来说,那种选择很正常,但是林白青还是特别失望,因为顾培的三兄弟,她抱以希望最大的就是Pual,结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她还不知道桥本家又在酝酿什么坏点子,但Pual一旦站到ri方中医的阵营,那于林白青来说,将是致命的一击。

她当然生气,气的都觉得顾培面目可憎,一把把丈夫给搡开了。

但这时顾培拍了拍妻子,说:“别急,你听我慢慢讲。政治立场和国家立刻是两码事,Pual只是签了英文名,代表不了他的花国人身份的,他这趟不会回来了,打来电话,也是想跟我进一步探讨这件事。”

是的,Pual是被湾岛人养大的,他也反大陆,反政府。

但他是个成年人,他还是顾克的儿子,他知道中医属于花国。

而且桥本制业为什么要那么做,非要给个ri本医馆,贴一个花国老中医堂的牌子,他更加了解,是因为M国政府对于在它国受迫害,或者即将消亡的传统文化,在税务和慈善方面是有扶持政策。

所以把汉唐医馆讲成是灵丹堂的正派传承,在税务和慈善捐款方面,汉唐医馆将会得到来自M国政府的大力扶持,那它就要真正意义上的腾飞了。

Pual在跟顾培讲这件事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很愤怒的。

他们年龄大,早知道母亲出轨的事,但父亲六十了,母亲才三十岁,而人的生理需求是无法回避的,所以于母亲的出轨,Pual能理解,也能原谅。

乃至后来因为妹妹的死,父亲赔掉了自己的医学科研成果,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那么可爱一个妹妹,是被弟弟害死的。

但现在汉唐医馆摇身一变,却要套壳成为灵丹堂,而且还要拿走灵丹堂的国际市场,Pual当律师这些年见惯了商业上的尔虞我诈,这时再回想,就不免要怀疑桥本当初接近他爸时的动机了。

灵丹堂在广省,而广省是花国人移民海外最多的省份,出来的又在都是底层贫民,如今在海外拼搏出一片天地,当他们富有了,当他们听说灵丹堂的传人在M国,就是汉唐医馆时,生意上的照料,慈善方面的捐款将会有多少?

也是在那一刻,Pual恍然大悟,桥本十一从三十年前开始,直到现在,下了好大一盘棋,就是想借壳灵丹堂,把ri本中医变成中医的名门正派,嫡系家传。

而何其可笑的是,他的肩膀,恰是桥本十一想踏级而上的阶梯。

听到这儿,林白青对Pual的印象又改变了,气也顺了,重新团回丈夫怀里,笑问:“那Pual怎么说,他愿意给桥本十一做梯子吗?”

母亲出轨,Pual不但不愤怒,还觉得挺好。

父亲所有的医学科研成果拱手于人,他也觉得没有问题。

那他愿意自己做台阶,成为桥本十一套壳灵丹堂时的梯子吗?

他是顾克的儿子,他比林白青更加名正言顺的。

顾培低头看了妻子片刻,在妻子额头上吻了吻,莞尔一笑,才又说:“出轨是基于生理需求,人有高尚的,能够控制自己的,也有卑贱的,无法控制自己的,Pual主张做好自己,不在这种事情上去苛责别人。至于科研成果,是我父亲愿意给的,Pual也不会说什么,但是青青你想,作为华夏子孙,放眼世界,谁敢把属于整个民族的传承拱手ri本人的,他要做了,他会是什么?”

……

“他跟我说,他新学了个词,叫千古罪人。卓言君女士想让他当千古罪人。”顾培又说。

林白青仔细咂摸了一番,又说:“既然你说是一份申明的话,应该是有一个什么样的公开场合吧,届时应该会由卓言君来宣读那份公开申明。”

是的,桥本十一唆使卓言君,让他骗Pual签了一份申明,它肯定需要一个公开的场合来宣读,那将是个什么样的场合,肯定是国际性的吧。

而如果是国际性的,林白青是不是可以带着广省的中医们去砸个场子?

……

“Pual取消了明天的航班,去了ri本,他说他会假意答应桥本十一的要求,并主动配合他,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总之,电话联络吧,看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应对。”顾培说完,又说:“赶紧睡吧,你不用太担心的。”

林白青还得说最后一句:“Pete和Polk,Pual,确实都挺不错的。”

顾培笑了一下,又说:“睡吧。”

是的,他的几个哥哥虽然跟他政治立场不同,但是涉及民族大义,他们毕竟是顾克曾经教养过的,分得清大事大非。

这也是这些年,顾培一直坚持不懈,游说他们回来看一看的原因。

拍了拍怀里的妻子,他暗暗庆幸不已。

其实他差点就要放弃了,还是林白青想到的点子能把他们喊回来的。

暂且看吧,桥本十一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来完成他三十年酝酿的,那副大棋的最后一步。

……

暂时,桥本十一到底想做什么还没人知道。

既Pual不回来,林白青就先帮Pete和Polk做治疗,让他们先好起来。

而虽然楚春亭一直在追着盯,但关于捐款事谊,林白青却是从穆二姑这儿先知道的消息,当时应该是卫生厅的某个领导正在保济堂用金针治病,突然,办公室汇报,说海外有人要捐赠一笔八百万的巨款,于是穆二姑就知道了。

保济堂发展的快,除了跟政府关系好,它其实还在悄悄搞走私。

就比如它的海狗丸,在海外,尤其东南亚销量超好,拯救了无数中年腰膝酸软,小迪递不给力的男人们,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而且零零散散的,保济堂原来就接过几笔几千上万的捐款。

所以就连领导们都以为巨款是捐给保济堂的,穆二姑都想好上港城买楼了,结果领导回去一打听,惊呆了,竟然是捐给灵丹堂的。

天降一笔巨款,八百万,还是从海外来的,是来资助我们国家的中医事业的。

就这么接了钱是不是不太合适,总得对捐款方有些礼遇吧。

卫生厅的许厅长正在愁这件事的时候楚春亭去了,而一看到楚春亭,许厅长的眼睛就亮了,因为他是文化厅的顾问嘛,许厅长就想,让他跟文化厅联络一下,从政府层面出发,登报写文章,感谢一下捐款的外籍人士们对于国医,以及国内卫生事业的支持。

毕竟钱人家捐了钱,咱给个版面表彰一下,锦上添花,也能叫捐款人高兴嘛。

楚春亭一听,当然是直夸许厅长这事办的好,是个能体恤民心,还有远见的好领导。

可许厅长总觉得只是这样做还不够,毕竟海外花人们在外打拼不容易,还想着家乡,故乡,愿意捐款支持,只给个报纸表彰,怕是待遇不够。

而楚春亭思考了半天,就提出来,说自己可以招一帮文化届的人士,到捐款人们的老家,祖辈的祠堂里走一走,帮他们在宗祠里,在祖坟上燃柱青香,说几句感谢的祷词。

虽然在咱们新时代来讲,这叫封建迷信。

但是在海外的花人们大多出去的早,本身就比较迷信,既捐了款,当然想让祖宗们知道一下,光宗耀祖嘛。

许厅长一听,皱眉头了:“这事当然再好不过了,就是怕劳累了您。”

楚春亭笑着摆手:“为了政府的发展嘛,应该的。”

而从卫生厅出来,楚春亭又专门跑到灵丹堂,凑到林白青来后院,颇为骄傲,趾高气昂的说:“你的八百万到了,但它只是个开始,过段时间,应该还会有新的捐款。”

林白青说:“我只要八百万就够了,再多的钱给我也没用,再说了,有谁不开眼的,会真心实意给一个不相干的药堂捐款的?”

楚春亭笑的意味深长:“那可说不准。”

……

李爷总共组织了八个人,都是jiu金山有头有脸的花人富豪。

他们给钱是因为李爷的面子,当然,也想小赚一点。

但这件事于他们,本来只是一桩普通的生意。

可是当消息登上报纸,当文化届的人士去他们老家祭祖时,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其实自很久以前起,海外华人就有向国内捐款的习惯。

但基本都是捐给自己的家乡,修桥铺路,改善民生。

福利院也比较多,但诊所这种经营性的企业,以及各种非遗行业比较少见。

而楚春亭有预感,随着那八个人捐款得礼遇的事被登上报纸,再有他率文化届的诸人专门去祭祖,父老乡亲们广为传颂一下,海外的有钱人们,得要掀起一股向国内捐款的热潮的。

也许是捐给福利院,但也许就是捐给中医,武术,戏曲,各种非遗类的传承行业的。

灵丹堂可是要被刊登上报纸的,捐款自然也少不了。

老爷子虽说年龄大了,但办起这些事情来,那叫个运筹帷幄,得胜千里。

不过在外得意,回家他就难免要失意。

……

在他耍了小性子之后,柳连枝一生气,给楚青图找了个住处。

就在供销社大楼的后面,是原来做过驾校的一块场地,等到大楼装修后,这一片向外一扩,将是一个小广场,但现在,硕大的院子,加上驾校曾经用过的屋子都是空的。

楚青图动手能力很强的,他也是个勤快人,不但亲自动手,把几间旧房子粉刷一新,还自己动手,趁着大楼遗留下来的物品,给自己做了些趁手的家具。

当然,沈庆仪的工作调动已经下来了,马上就会回国,会有几个月跟他住在一起,起居室的一应物品他都是买的崭新的。

院子宽绰,还有原来驾校的老保安种的地,地里还有小青菜,楚青图竟然也会打理,他一双巧手还会编篱笆。

偶然有一天在路上碰到有卖孵化的小鸡的,他也买了几只回来。

而那东西,于孩子来说,那叫致命吸引。

所以虽然外太公有全东海最气派的,两进的四合院,楚楚不爱。

爸爸会永远把她的衣服洗的香喷喷的,晚上还会唱摇篮曲哄她入睡,她也不爱。

却一眼就爱上了几只毛绒绒的小鸡仔儿,呆在外公隐于闹市的小田园里,乐不思蜀了。

……

小家伙越大越聪明,就不说楚春亭了,林白青都骗不得她了。

最近Polk对古医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说楚春亭是专家,主动上门请教,老爷子虽然表面显得很高冷,总是一种爱搭不理的态度,但能在暮年有个既有悟性,还有德性的徒弟,心里其实乐开了花,所以从医书衍展到各种文物古籍,就跟Polk聊上了。

甚至,楚青集都无缘下去一探的地库,他都要带Polk去看一看。

但老爷子为了顾家办了很多事,可楚楚就在他家呆了三天,他当然不愿意,还要把孩子叫回去。

可现在的楚楚跟着外公可以看小鸡,还可以看外公做手工,她连回家都要妈妈哄好久的。

林白青做不到,就让楚春亭自己去喊。

而正所谓仕别三日,当以刮目相看,前段时间还只会喊爸爸妈妈的小家伙,最近已经能说话了。

这不,楚春亭才问她,要不要去金街住。

楚楚立刻摇头,还说:“宝宝……尿床……喔。”

意思是她要去了金街,说不定就会尿在他家的床上?

“尿了咱们让保姆洗。”老爷子忙说:“她敢多说一句,太外公收拾她。”

可他的态度似乎总是符不上孩子的心理,楚楚撇嘴:“爷爷,不要打……”

她以为他要打保姆,还不高兴了?

老爷子都来不及跟孩子解释他只是想吓唬,人家已经跑去找她最爱的外公告状了。

曾经想挟楚楚以令儿子的老爷子这时才发现。

儿子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可以挟楚楚以令他的人了。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