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

这个确实是没办法的事。

只要是人, 就会有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想法——你可能觉得郑家人可怜, 郑文凯无辜,他也可能觉得郑家人不要脸,欺负曹海生这样的老实人。

如果不想自家事在单位传得沸沸扬扬,有时候牺牲一点个性、受一点委屈也是必须的。

刀子割开表皮、真皮、皮下组织、脂肪、肌肉……

露出胸腔,再打开肋骨。

凶手运气不错,三刀都避开了肋骨,其中一刀导致右心室穿透性损伤,这是死者当场死亡的主要原因。

找到死因,解剖工作就算完成了。

缝合尸体,冲洗解剖台,再把死者送到冰柜里。

大约十一点,师徒二人上了小吉普,准备返回市局。

殡仪馆位置偏僻,柏油路从一大片空地里钻出来后,与火车站站前的南环路交接。

谢箐刚想在交接处拐弯,就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是赛车时常有的动静。

曹海生道:“最近常常听到这种动静,这是什么车?”

谢箐道:“改装车。”

她话音刚落,一个突兀的鞭炮声冲破了发动机的轰鸣。

曹海生警觉地说道:“枪声!”

谢箐猛地踩下刹车,随即把方向盘打向左,朝火车站的方向疾驰而去。

“师父,系上安全带,身子尽量往下。”

“好,你不要分心。”

曹海生往下出溜,双手扣住了副驾驶的座椅。

路灯在车窗上流星赶月一般地闪过,流动的风疯狂地拍在车门上,难听的噪音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

曹海生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马路上车不多,谢箐车技很不错,接连超车,赶到北环路时,她又听到了枪响。

远远的,丰安区分局的方向响起了警笛声。

与此同时,发动机的轰鸣声更大了,很快就传来了两车相撞的“咣当”声。

因为撞击,双方的速度都有所降低,谢箐油门到底,很快就看到了两辆车。

后面一辆是夏利,前面一辆是和檀易一样的桑塔纳。

谢箐道:“师父,坐稳了。”

曹海生道:“放心。”

车子速度不减,笔直地朝夏利冲了过去。

小吉普的动静不小,桑塔纳很快就注意到了谢箐,车子右侧探出一只手,乌黑的枪口瞄准了谢箐的方向。

谢箐手心出汗,轻打方向,轻收油门,向左避开,如此既保证了干扰对方,又脱离了枪的威胁。

警笛声近了。

夏利和桑坦纳齐齐踩下刹车,来了一个漂亮的摆尾,调头朝谢箐扑了过来。

曹海生的“小心”脱口而出。

谢箐踩下刹车踏板,打方向,车子向右侧急速漂移,眼见着要与夏利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夏利司机猛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