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是表面温文尔雅的老师, 同时又是处处刁难她的叫兽,可面对歹徒时,凶狠的模样更甚一筹,却一直护着她的安全,他还会跆拳道,反应也比常人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走到路口,苏易文叫了辆出租车,抱着陶乐坐在后座。空间狭小,陶乐实在不习惯和他这么亲近,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路她很安静,不敢动一下。苏易文自然是没注意这些,他脑子里只有陶乐的伤和待会儿到公安局的事。

折腾了十几分钟,车子很快便到了公安局。

有警卫在门口值班,苏易文扶着陶乐也没登记直接进去了。陶乐觉得奇怪,“咱们就这么进来,行吗?”

“没事。”苏易文一口应道。

陶乐见他神情严肃也不好多问,怎么感觉这人到公安局像是进自己家门似的随便。

毕竟是晚上,值班的警察不是很多,走廊上都空荡荡的。说实话,这是陶乐第一次来公安局,里面其实跟普通的办公大楼差不多,可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云南躲猫猫事件,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正巧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察,约莫四十来岁,精明干练的样子,见着苏易文便招呼,“呵,老弟你怎么来了?”

苏宸辉点头微笑,“怎么就你在呢,杨队呢?”

警察抬手看了看表,说:“他刚走,出任务去了,估计没个把小时回不来。你找他有事?”

“帮我立个案。”

苏易文简单得说了下刚才生的状况,陶乐原本没觉得什么,包丢了事小,命保住了才是万幸,这会儿要立案走那些程序还不够烦的。

那警察点头,沉吟了一下,“这样,我让人先给你们做个笔录,回头有消息了再说。你也知道这种事儿……”

陶乐知道那人的意思,这种事儿一般都是石沉大海,他们公安手里大案子多了去了,还帮你找个小混混,吃饱了撑的。

“那就这样吧,你按程序走就是了。”苏易文说着,回过头看着陶乐的脚,“还疼吗?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医院。”

陶乐心想来都来了,不敢浪费这人情,痛也只好忍忍,回道,“就先做笔录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苏易文又和那警察说了几句,他们便跟着那人去了一间办公室。

“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叫人过来。”警察说着关上门就出去了。

陶乐好奇地观察着办公室,宽敞亮堂,干净整洁,怎么也比苏易文那小监狱强。

“看什么呢,你还有这精神?”苏易文突然开口,见她不安分地转来转去实在无奈。

陶乐吐了吐舌头,“到公安局了我能不精神嘛。”

“刚打人的时候也挺带劲。”苏易文玩笑着说。

“那怎么一样,我的人身权和财产权遭到侵害,我教训他是维护自己合法利益!”陶乐义正言辞地辩解,其实她是不喜欢苏易文说她有暴力倾向。

还没等苏易文接话,陶乐指控道,“再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