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没有再找过苏易文,自那天抓人风波后,她就打定主意再也不跟姓苏的这号人物有瓜葛。她总以为那天他回来会说些好听的话,哪知一上来就对她大呼小喝的,末了还甩头走人,脾气比她还大。

丫是老师怎么了,管她管的都赶上爸妈了!可陶乐自己也不争气,看苏易文把自己扔在那里,居然还哭了。娘的,她这脸也算是丢到太平洋了。

反正论文已经完成,陶乐索性邮件交了电子版,剩下的也是苏易文的工作,她只要耐心等待他的修改,之后再是定稿、答辩。总之,以后她和他除了论文上的交流,丫就是一路人甲!

他给的那只小瓶子,她看也懒得看一眼,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多想就往垃圾桶里扔。

可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明明是想把它丢掉,陶乐还是忍不住捡了回来,她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太没出息了。还有那只黑砖也是,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她在那天就该还给他,现在居然还放在身边。她硬撑着最后一点儿骨气,二话不说去商场买了只新手机,省的她与外界交流都不方便,况且用自己的东西还舒服。那只黑砖直接锁进了抽屉,等姓苏的找她要了再说。

另外,樊建的处分也贴出来了,看的出学部这次处罚的很严重,直接给丫了个结业证。陶乐在那之后还被导员叫去过一次,还满脸笑容地问了两句,说有没有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这可新鲜了,之前导员还坚持着让她也吃一张处分,现在倒关心起她来了,还真有些不寻常。

“有什么不寻常的,”刘皓月转过头,见某人冥思苦想也钻不出个究竟,便认真分析,“这个事情很明显是你导师出面帮助说了情。就咱导员那个性,他才没那么好说话,巴不得把你和樊建两人都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知道,可这跟苏易文有什么关系,他犯得着去趟这道浑水吗?”陶乐不懂,她也不信苏易文会这么好心。

“你也不想想,这事情现在弄的人尽皆知,谁都以为你和苏易文有一腿……”刘皓月对上陶乐肃杀的眼神,顿了三秒,“呃,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有所误会。如果学校处分你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你们真有什么了吗,现在不处分倒证明了你的清白,把事情全推在樊建身上,这样是大团圆结局。苏易文替你说情估计也是为自己的名誉着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毕竟是老师还得在这儿混呢。”

刘皓月这番话不无道理,苏易文这样的既是教授又是检察官,名誉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如果严肃处理了她,对他来说不是明智之举,且照那天导员对丫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恭敬。苏易文说两句,这件事就能被压下去,可见他在学校的地位不容小觑。贱人虽然可恨,但陶乐也没想过让他结业收场,说到底他也是过了初试,现在连本科都没毕业,前途实在渺茫。

“桃子,别想那么多了,你呀好好准备复试,这事儿过去就得了,别给自个儿心里添堵了。”刘皓月也是担心地劝了一句。

唉……事实既如此,陶乐只能看开,不管最后能不能考上